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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上司的沉默,吉倫特有些神經質的揪起卷胡,難以置信上司會出這樣的差錯。如果情報已經到手,指不定能夠將功贖罪。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准將這個位置,「從他們嘴裡問出古代兵器波塞冬的下落了嗎?」
貝特朗半挨在身後辦公桌上,看著下屬不加掩飾的急躁表現,他略微垂下眼,五官隱入黑暗之中:「沒有。」
太可疑了。
這實在不像貝特朗·布埃爾平常為人的處事風格,但這樣的疑慮也只是瞬間在吉倫特的腦海里閃過。
他在貝特朗麾下工作多年,深知對方是比起耍嘴皮子,更擅長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行動派。貝特朗工作風格刻苦高效,對海軍忠心耿耿,不然不會年紀輕輕就坐上中將這個職位。當然,貝特朗的貴族出身也是他能如此快速上位的一大助力。
貝特朗寡言少語的回答嚴重刺激了吉倫特,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平日細心呵護的一側的卷胡已被揪斷:「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上頭可是確認過消息無誤才派發屠島命令!」
「冷靜點,吉倫特。任務的初衷是解決d之一族,攫取古代兵器波塞冬下落的消息,如若遇到抵抗可下達屠島命令。」貝特朗棕色的眼眸如同無機制的冰冷寶石,對比煩躁憤懣的吉倫特,他從容不迫的態度更令人惱怒。
「我拷問過涅瑞伊得斯夫人,她咬緊牙關不肯鬆口。至於她的丈夫波旁大公本人,對此一無所知。」貝特朗回想起波旁·涅瑞伊得斯渾身是血,身上多處骨折和彈洞,仍然堅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值得他獻上敬意。
吉倫特忍不住失聲大吼:「那你更應該看好他們!就算我們問不出什麼,把他們交給世界政府也可以啊!」
「波旁大公拿出藏在身上的手/槍,殺死了他的夫人,可能是不忍心看涅瑞伊得斯夫人繼續受苦。之後他咬舌自盡。」
當時事情發生得太快,瞬息萬變之間立場對調,格局大變,海軍從占盡優勢淪為進退兩難。而且他們之中必有叛徒,波旁大公身上的手/槍居然沒有被搜出,這不是『鬆懈』二字可以解釋的理由。
那時候,貝特朗·布埃爾只覺得可惜,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斷了,回頭一定會被上頭一頓訓斥,降職應該是免不了。後面他想到大公的書房可能會有意外發現,故而尋了過來。古代兵器下落的信息找不到,反而看到了有關d之一族的歷史文件。
這份歷史文件顛覆了他這些年來堅定不移的信念。
吉倫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索,忽然想起波旁大公還有一名年幼的獨生女,神色頓時豁然開朗!拿她頂缸也好,可以把她獻給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天龍人,指不定能夠豁免懲罰!
此刻吉倫特已經顧不上那層偽貴族舉止,他儀態盡失地逼問上司:「那個小崽子呢?我記得罪人波旁還有一個女兒!我記得好像是叫波旁·安妮?」
吉倫特知道貝特朗不殺小孩子的性格,想通這一層後,他情緒高漲地準備離開書房,出去尋找波旁·安妮的蹤跡。就在他背對貝特朗·布埃爾的那一刻,變故突生!
他身後傳來冷靜的聲音:「指槍。」
吉倫特的心臟被射穿了一個洞,鮮紅色的血液像湧泉一樣不停地從他心口流出,地上很快形成一小灘血泊。倒在地上的吉倫特睜大眼睛,至死也不懂為何貝特朗會殺害他。
貝特朗抽起書桌上的那一疊資料,在吉倫特到達書房之前,他正在看這些歷史文件。他將那厚厚的文件蓋在自己的臉上,眼角微微濕潤,聲音冷漠如故:「對不起,吉倫特,我的戰友。」
白紙黑字記錄歷史的紙張紛紛散落於地,貝特朗拿出打火機,毫不猶豫地給書房點燃火苗!
站在書房的門口,他把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海軍大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