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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澤抿了一口茶，複雜的看了一眼葉沐，有些嫌棄。

葉沐接收了目光頓時老淚縱橫，可憐兮兮的解釋道：「崽崽你別聽那黑狐狸亂說，他肚子裡都是黑的！我是真的辦公去了！」

葉雨澤捂著嘴偷偷趴在桌上笑，「哥，老闆逗你呢，你別當真。」

便宜貨，「葉沐老媽子！你是不是傻啊！」

葉沐：「……」

鬧了好一陣子，黎昕將杯中已經涼掉的茶倒在茶盤中，「時間不早了，談正事吧。」

葉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了一眼葉雨澤：「崽崽你先出去吧，我和土地有些事要處理下。」

葉雨澤站起身來，點了點頭，「好。」

葉雨澤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不知為何心裡頭有些不得勁，悶悶的說道，「便宜貨你說我哥這麼著急忙慌的趕上來是要幹什麼？這上來一趟肯定又加班加點忙活了許久吧。」

葉沐可以說是葉雨澤最親近的人了，可是葉雨澤來土地廟工作了這一晌葉沐也沒來過，這次來也是來找黎昕的，讓他心裡稍微有些失落。

便宜貨聽到葉雨澤這話一時嘴快，說道：「葉沐上來還不是因為你……」

「我怎麼了？」

「……」

便宜貨反應過來摔了自己兩巴掌，葉沐好像還沒打算把這件事和葉雨澤說，自己這張破嘴！

便宜貨急得抓耳撓腮，「就是……」

葉雨澤也不忙逼問，一雙大眼睛就這麼盯著它。

「哎呦！我不能說！你找你哥和你老闆去。」說著就變暗了，任葉雨澤怎麼騷擾它都不說一句話。

葉雨澤嘆了一口氣，遲疑的問道：「是因為我的身份嗎？」

便宜貨被嚇了一跳，快速閃了一下，沒敢做聲。

葉雨澤卻瞭然了，「當初哥哥把你給我的時候我就起疑了，為什麼要遮蓋我的真身，再來從小大家都避著我，想來也是有原因的。」

他沉默片刻，看了眼安靜如雞的便宜貨不由得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去問哥哥的。」

說完就去找公正了，他陪著老闆出差了這麼久，這幾日廟裡的文件都是白公在打理，現在自己回來了，也是時候要接手過來了。

書房裡，黎昕將茶水加熱重倒了一杯給葉沐。

葉沐只是接過放在一旁，一改剛才的溫和，語氣銳利：「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黎昕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只是說：「維護三界秩序是我的職責。」

葉沐皺眉，「秩序這個東西他打不破的。」

黎昕搖了搖頭，聲音清冷隱隱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誰知道呢？上一個可是攪得翻天覆地，我本瞧著他年紀不大放他一馬，誰知道他轉頭就屠了清虛境，」頓了頓，他抬眼看向葉沐，淡聲問道，「這個賭局你敢賭嗎？」

「可是……梔草自混沌以來也就出現過兩次，我們誰都不能說葉雨澤到成年後就一定會發狂，說不定那兩個是極個別案例呢？」

第二十二章

黎昕目光沉了沉，眼中好似有一窩看不見底的深淵，「如果不是這樣，你覺得他還會活在這世上嗎？」

葉沐一噎，緊了緊拳頭，額邊青筋跳的歡快，咬牙說：「他本性純善，我不信他三年之後他就會變成一個你口中以殺人為樂的魔。如果你執意要殺，那我便護，看誰更勝一籌吧。」

黎昕垂眸，如果是剛開始或許他還下的了手，現在的他或許還真做不到了……

生來第一次妥協，黎昕嘆了口氣，「等等吧，不妨賭一賭，條件便是他只能待在我身邊。」

葉沐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黎昕，他們從出生便認識，活了這萬年倒從來沒見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