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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皺著眉歪頭看著葉雨澤好像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還是舉著香燭,做了個吃的手勢,「阿巴,阿巴阿巴……」
張三,「丑娘是啞巴,神智……只有七歲孩子的樣子。」
葉雨澤有些吃驚,沒想到地府也有先天不足的鬼,思索片刻學著丑娘做了個吃的手勢然後擺了擺手,雙手打了個叉。
丑娘似乎明白了,肩膀頹了下來,原本臉上的喜悅也淡了,顯得有些失望。
葉雨澤嘆了口氣,慢慢走上前去雖然腳底還是些發軟,透過張三的肩膀將丑娘手中的香燭接了過來。
香燭質地本就軟還容易融化,因為丑娘經常拿著它的緣故上頭印了個清晰的手印,十個指頭處還積了點污垢。
葉雨澤接過香燭丑娘開心的直轉圈圈,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晶瑩,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落地成珠。
黎昕站在葉雨澤身旁,看他笨拙的扯笑時,心漏跳了一拍,心頭頓時軟的不成樣子,手在葉雨澤頭上揉了揉,將他的頭髮擾亂。
黎昕,「走吧。」
葉雨澤見他不生氣了,笑的見牙不見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三瞧著他們的背影,躊躇了片刻,出口將他們攔下,表情有些為難,「小主子……屬下有一事拜託……」
葉雨澤,「嗯?」
張三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跺了跺腳乾脆將丑娘推了上來,將她手上的衣服卷了上去。
丑娘雪白的晧腕上一條彎彎曲曲的紅線順著胳膊一圈一圈的往上繞,紅的發亮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好像古老的咒術留下的痕跡。
黎昕有些吃驚,「血線?」
張三點了點頭,「嗯,血線的顏色越來越亮了,時間不多了。」
葉雨澤隱隱覺得聽過「血線」這個稱呼,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黎昕見他想破頭的樣子,手癢彈了彈他的額頭,故作冷漠,「回去後將廟裡藏書閣的書都看一遍。」
說完後才開始為他解釋,「丑娘手臂上的紅線名為『血線』,是地府獨有的一種術法。人死後成了鬼魂,在過望鄉台之時如果望見了不舍的親人,便可到望鄉石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和親人的名字,由此形成一種羈絆,而她手上的血線就是羈絆的表示。」
葉雨澤被他這一說好像想起來了,他的確是了解過『血線』,當初他就感嘆過到底是有多不舍才會在望鄉石上刻下名字。
且不說想要在望鄉石上刻上名字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需要一刻不歇的刻上一年,稍有停頓原本已經刻上的名字就會消失,從頭來過。
人有三魂七魄,一旦成功刻上形成羈絆後,就等於獻祭了一魄,智力將會急劇降低,就算投胎輪迴出生也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所以望鄉石上的名字寥寥無幾。
最為關鍵的還不是這個,一旦與陽間的那人有所羈絆,那人所受的傷甚至於威脅生命的病全部都會反彈到陰間鬼魂身上,等於是在陰間護陽間的人一世周全。
然而鬼魂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受得傷過多,它承受不住了就會散去,從此消失。手上血線越紅,表示魂體受的傷越重。
張三笑容有些苦澀,「與丑娘有所羈絆的便是她的兒子,這幾年級丑娘的血線越來越紅,就快……」
張三嘆了口氣,「我們鬼市的工作人員不能去凡間,所以想拜託小主子能不能……幫幫她。」
葉雨澤看了一眼丑娘,死後的模樣就是死當時所呈現的形態,說明丑娘死的時候年紀應該不大,當時小孩年紀應該也很小。
丑娘不明白他們說什麼,只是見葉雨澤望過來就連忙討好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讓人心疼。
香燭是丑娘認為最好的東西所以她留了那麼久要給她兒子,智力雖如幾歲孩子卻依然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