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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亞州,斯巴達郊區,22號公路
透過後視鏡,萊梅克看到一個州警像矮腳雞似的走過來。他瘦巴巴的,帶著頂寬沿兒草帽,皮帶斜掛在胯上,樣子像個歹徒。他在汽車後面停下來,拇指鉤著皮帶,研究著華盛頓的牌照。看完後,他溜達到萊梅克開著的車窗旁,透過墨鏡看著他。這時另一輛車開過,掀起一陣塵土。
&ldo;先生。&rdo;
&ldo;警官。&rdo;
州警摘下墨鏡,眯縫著眼睛,&ldo;請問我可以看看你的駕照嗎?&rdo;
萊梅克掏出錢包,還有特工處的信。
&ldo;警官,我知道我超速了。&rdo;
那人伸手去拿駕照,&ldo;我也知道你超速了。&rdo;
&ldo;我在特工處做事,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通報羅斯福總統。他就在溫泉鎮。這裡,您看一看。&rdo;
州警並不理會那封信,而是盯著萊梅克的駕照。
&ldo;麥克?萊梅克?&rdo;
&ldo;是的,警官。&rdo;
&ldo;這是羅得島的駕照,而且已經過期兩年了。&rdo;
&ldo;我一直在國外。&rdo;
&ldo;幹什麼,先生?您可沒穿軍裝。&rdo;
&ldo;訓練……&rdo;
州警歪著腦袋,等他接著往下解釋。萊梅克故意頓了頓,一副為難的樣子。然後仿佛被迫泄密似的,他一臉不情願地說:&ldo;訓練間諜。&rdo;
可州警並不上當,&ldo;噢?&rdo;
萊梅克又拿出了比什夫人的信。這回州警接過去了。萊梅克看著他瀏覽完上面的內容。
&ldo;萊梅克先生,我覺得聯邦政府並沒有允許你在我的鎮子上超速,也沒讓你帶著過期的駕照開車。&rdo;
萊梅克拿回信。州警又把拇指鉤在皮帶上,撅著嘴說:&ldo;間諜,啊?就是那種打入敵人內部的?你是某個專家?&rdo;
&ldo;對,警官,您可以這麼說。&rdo;
&ldo;你這麼開車還能過了漢高鎮倒真像個間諜,時速都到五十了。你打哪兒來呀?&rdo;
&ldo;艾肯市。&rdo;
&ldo;你就一路沖向一百八十英里開外的溫泉鎮?你是打算一直以這種速度過去?&rdo;
&ldo;我必須儘快見到羅斯福總統,這很關鍵。&rdo;
&ldo;噢……這麼說我在妨礙你嘍?&rdo;
&ldo;話不能這麼說,警官。&rdo;
州警咧嘴笑了,&ldo;知道嗎,要是你這麼一身兒衣服去見湯姆?杜威,而不是羅斯福,我就不會說下面的話了。&rdo;
&ldo;那下面的話是?&rdo;
&ldo;下面的話是,萊梅克先生,現在我爸媽都不愁吃不愁穿了,我大哥在德國就要打勝仗了,我也在這兒謀到了這份差事,而鮑德溫鎮的邊界就到路那頭兒十英里,所以,我送你一程怎麼樣?&rdo;
&ldo;非常感謝,警官先生,代表羅斯福總統感謝你。&rdo;
州警重新戴上墨鏡。
&ldo;你等會兒,&rdo;他一邊跑向自己的汽車一邊說,&ldo;我只陪你跑七十英里,然後就把你踢給別人。&rdo;
喬治亞州,溫泉鎮,小白宮
法蘭西式的大門大開著,總統就坐在透進來的陽光里。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