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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好。總統一次吃不了太多，所以我一般飯前飯後都給他加點兒餐。你去弄一碗溫熱的玉米燕麥粥，先給他開胃。然後就可以吃午飯了。原料在碗櫥里，牛奶在後陽台的冰櫃裡。&rdo;

邦妮正在切蔬菜做沙拉。朱蒂斯停下來欣賞了一會兒她嫻熟的刀法，然後去把牛奶和玉米粉取過來。她把鍋架在灶頭上加熱，自己混著麥片，並不停攪動以防牛奶脫脂。

邦妮沒有看朱蒂斯。粥不一會兒就稠了，廚子揚了揚鼻子，&ldo;聞起來真不錯，你加什麼了?&rdo;

朱蒂斯給總統盛了一小碗粥答道：&ldo;杏仁汁。&rdo;

廚子湊過來聞了聞，伸出一根手指想蘸點兒嘗嘗。

朱蒂斯擋住了她，&ldo;別，邦妮夫人，這是給總統的。&rdo;

廚子站直身子，愣了。朱蒂斯不管她，把碗放進一個簡易的木托盤裡，配上紙巾和勺兒。走進房間時，總統剛好從文件堆里抬起頭來，便在桌上騰出空來。

羅斯福沖盧茲福特夫人擠了擠眼睛，並對她笑了笑，仿佛在說：對不起，我不得不先喝這種淡而無味的糊糊。盧茲福特夫人也報以一笑，表示諒解。朱蒂斯停下來等兩人結束最後一次交流。她真想暫時脫離自己端著盤子的軀體，走到肖馬托夫夫人身邊，悄聲對她說：&ldo;注意了，女人，把這一場景畫下來。&rdo;

羅斯福眨眨眼睛，不再看盧茲福特夫人了。他順從地低下頭，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粥被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抬眼看了一下朱蒂斯，說道：&ldo;不錯啊。&rdo;

在路上奔波了五個鐘頭後，萊梅克的兩腿和後背都有些抽筋了。在兩個州一路超速，還要留心每一處廣告牌和灌木叢後面有沒有警察，他的眼睛和神經都覺得疲憊不堪。好容易到了溫泉鎮，他也該放放&ldo;水&rdo;，再給汽車加點油了。他來到一個加油站，讓夥計把油箱加滿，自己則進了白人專用的廁所。開車這麼久，兩隻腳底板和屁股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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