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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嘛，現在只管打掃。有時候也做做飯。可我什麼都能幹。我會做法國菜、義大利菜、中東菜，各種各樣的都行。我還會縫紉、寫請柬。對了，我還會園藝呢。&rdo;

安娜特讚許地笑了，&ldo;你說過你的女主人有點兒古怪，看來沒錯兒，大材小用了，不是嗎?&rdo;

說完，兩人一起咯咯笑起來。朱蒂斯真不想傷害這個討人喜歡的女人。

到了餐廳，服務生接過外套並把她們帶到座位上。安娜特羨慕地看著餐廳里富麗堂皇的布置和衣著光鮮的顧客。

&ldo;我請客，&rdo;朱蒂斯說道，&ldo;上禮拜我生日。媽媽寄來一筆錢讓我好好吃一頓。現在就是啦，和你一起吃。&rdo;

她讓安娜特選瓶紅酒。等她們定下來並點完主菜後，朱蒂斯問：&ldo;你的女主人叫什麼?&rdo;

安娜特呷了一口酒：&ldo;露西?盧茲福特夫人。&rdo;然後毫無理由地，可能只為了維護她的僱主，她又加了一句：&ldo;她可是個大好人。&rdo;

&ldo;那是一定的。她做什麼?&rdo;

安娜特聳聳肩，好像沒太聽懂這個問題，&ldo;她是個寡婦。我想她就旅旅遊，看管好她的財產，還能做什麼?&rdo;她笑出聲來，&ldo;那你的女主人做什麼?&rdo;

&ldo;嗯，有半天在哭，其餘的時間像蒼蠅一樣呵斥我。就像我的老父親經常說的，我永遠弄不清她是要向南走還是要打保齡。&rdo;

看來安娜特又有點兒糊塗了，但她脾氣好，還是很高興聽到這個奇怪的俗語。朱蒂斯又給她加了酒。

&ldo;安娜特，剛剛是誰把你的女主人接走了?&rdo;

法國女人搖搖頭，&ldo;那可不能告訴你，親愛的。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想到今晚一起吃飯，我實在太興奮了，就早到了一會兒。我看到一輛大黑車停在那兒，然後她進去了。給她開門的那個人看起來像個保鏢。&rdo;

安娜特越過酒杯斜了她一眼，&ldo;對，他是。可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的保鏢。那可是個特別有權勢的人。&rdo;

&ldo;啊，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們是好朋友嘛。而且你該為她高興才對。雖然丈夫去世不久，又有人跟她約會了。可憐的盧茲福特夫人，心情應該好受些吧。&rdo;

&ldo;沒錯，沒錯。她和那個男的，他們是老朋友了。但我還是不能說。這可是美國的大秘密。&rdo;

朱蒂斯把酒杯移到唇邊，裝出一副拼命思考的樣子。然後她放下杯子，往裡加了一大杯酒‐‐都灑到白桌布上了。

&ldo;我的天哪，你的女主人在和政府官員約會嗎?&rdo;

安娜特又一次聳了聳肩。朱蒂斯能看出來，這個法國老女人是多麼想保守這個秘密，同時又是多麼想把它抖出來，以建立她和這個年輕、討人喜歡的狄塞爾維之間的信任。

&ldo;議員?&rdo;

&ldo;狄塞爾維，你得停下了，我不能往下說了。&rdo;

&ldo;不是總統吧?&rdo;

&ldo;噓‐‐&rdo;

朱蒂斯借用了一下佩夫人的語言：&ldo;不!不會吧!&rdo;

安娜特沖朱蒂斯又是&ldo;噓&rdo;又是擺手，好像在趕一群蜜蜂似的。

&ldo;總統?那我知道了，接她的是特工處的人。&rdo;

&ldo;狄塞爾維，小點兒聲兒。&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