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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襯衣裡面拽出一根橡皮筋，用右手手指鉤出一個筒狀的東西，這個東西長約125英寸，一下就滑到了他的手掌心裡。這種武器叫威爾灣德(英文名稱welwand，一種美制手槍)，或者叫套筒槍，只有二十六盎司重，用9子彈，實際上是一把沒有槍托的單發靜音威爾洛德槍，會自動退殼。但需要小心以防它射中自己的腳。

&ldo;它才是頭兒!&rdo;萊梅克說。其他人在鬧哄哄地叫著再來一輪，萊梅克高高地舉起左手擠進去加入他們。他把大拇指放到威爾灣德槍口旁的扳機上，只聽消音器悶聲一響子彈就射進了&ldo;大個子&rdo;的胸膛。但沒人注意到。

萊梅克鬆開槍，脖子上的皮筋就順著他的衣袖把槍彈了回去。

他站起來。&ldo;我要去揍廁所里的人。&l;天才&r;，給我一杯印度啤，再給可憐的&l;大個子&r;來杯吉尼斯黑啤，他好像已經露窟窿了。&rdo;

萊梅克拖著腳向廁所走去，他回來的時候，桌子邊的一圈人吵吵嚷嚷。

&ldo;教授，&l;大個子&r;被打了一槍!可憐的傢伙啊!&rdo;

皇家海軍制服上有一個洞，&ldo;大拇指&rdo;扭動著食指插進洞裡。&ldo;你在英國老家怎麼還會……&rdo;

&ldo;金星&rdo;把胳膊肘放在&ldo;大個子&rdo;的肩膀上，&ldo;喝乾吧，小伙子。這個洞好像挺深的。來，讓我幫你!&rdo;說罷，英格蘭小伙子一仰頭喝乾了那杯黑啤酒。

萊梅克把手放在&ldo;大個子&rdo;的另一個肩膀上，滿懷同情地拍了拍他，手心裡攥著他藏起來的那個小槍筒。突然，槍筒里噴出一股東西，射在了玩偶的脖子上。

&ldo;哎呀，我的老天爺!&rdo;&ldo;金星&rdo;從椅子上跳了起來。&ldo;&l;大個子&r;，你這個可憐的老傢伙，你把自己弄髒了!&rdo;

大家紛紛坐著椅子往後蹭，然後又從椅子上跳起來，張開手不停地扇那股刺鼻的臭氣。萊梅克幸災樂禍地蹲下身子，彎著腰踉蹌著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好像很習慣這個東西的惡臭。

戰士們紛紛往後退，嘴裡罵罵咧咧，有幾個還捏住了鼻子。萊梅克用手抹掉眼淚，笑得幾乎說不出來話。

他又一次把這把威爾灣德滑到右手心裡，舉起來給在座的年輕人看，然後把槍筒藏到左手心裡。槍筒里的就是那種被e叫做&ldo;誰，我?&rdo;的東西。眾所周知，日本人覺得這種偶然間釋放的惡臭氣味十分招人討厭並具有攻擊性，於是當地人就用這種化學物質來干擾和衝擊日本士兵的士氣。

&ldo;這東西到底是什麼?&rdo;&ldo;育空河&rdo;慢慢靠過來想仔細看看，其他人則強忍惡臭坐回椅子。&ldo;金星&rdo;拍了拍&ldo;大個子&rdo;的後腦勺，以表歉意。

萊梅克把槍放在桌子上。

&ldo;這東西，&rdo;他還在咯咯地笑，&ldo;是我最喜歡的武器。現在你們誰還想再喝上一輪?&rdo;

1月3日

蘇格蘭高地，洛哈勃森林

雖已近黎明，蘇格蘭高地還是不見一絲光亮，匹克特原始森林裡的禿枝、密葉把它遮擋得嚴嚴實實。日出時分，萊梅克和十二個&ldo;傑德堡&rdo;小伙子走出了暖和的營房，徒步向森林裡走去。他們爬過一座光光禿禿、霧氣蒙蒙的小山，來到e的射擊訓練場。

這十二個戰士在一個被曬透了的活動房屋裡用9手槍練了三個鐘頭。有幾個人悲戚地說，房屋另一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