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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梅克笑了，然後向門口走去。

&ldo;教授!&rdo;瑞利喊道。

&ldo;什麼事，長官?&rdo;

&ldo;我會把那些汽車的出售名單交給你，之後我要出城幾個星期。我會同比什夫人保持聯絡，我不在期間，有什麼需要您同她講。達格，我知道你聽見這事一定很高興!&rdo;

&ldo;簡直高興死了，長官!&rdo;

&ldo;我期待看到精彩的報告!教授，有些事我很想知道，您打算怎麼追蹤那個殺手的行跡呢?&rdo;

&ldo;我不會&l;追蹤&r;她的。&rdo;

達格聽罷又罵了一句。整個下午，這位特工的心情都不愉快，即便他們並沒有像達格預想的那樣兩手空空地走出瑞利的辦公室或是遭到劈頭蓋臉的訓斥。萊梅克打算一會兒請他喝杯啤酒，讓他高興高興。

&ldo;長官，我決不會通過&l;追蹤&r;的方法抓她。這個女子身手了得，冷酷無情，而且並不急於露面。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同她並肩前行。&rdo;

瑞利聽罷十分好奇，雙手按著桌子問道：&ldo;那麼您打算怎麼做呢?&rdo;

&ldo;我別無選擇，只有……&rdo;

萊梅克掃了一眼掛在瑞利頭後的羅斯福的照片，想像這位總統雙目緊閉、尊貴地躺在那裡的模樣，說道：&ldo;親自逮住羅斯福!&rdo;

穿過走廊時，達格不停地大聲數落萊梅克。

&ldo;說什麼你要&l;逮住&r;羅斯福?我看你真是……&rdo;他竭力控制自己降低嗓門，可是他&ldo;嘶嘶&rdo;的聲音還是在白宮西樓的走廊里迴蕩，&ldo;真是他媽的暈了頭了吧?&rdo;

&ldo;達格，我又不是要殺他。&rdo;

&ldo;你不這麼想真他媽的正確!不過我的媽啊，你幹嘛非要在瑞利面前說&l;逮住&r;這兩個字?&rdo;

&ldo;他聽了之後也沒怎麼樣嘛!&rdo;

&ldo;可你沒看到之後他遞給我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l;達格，這可是你的問題&r;!我差點兒沒當場制止你!&rdo;

&ldo;謝謝你，救了我一命。&rdo;

&ldo;教授，你正經點兒吧!我說，別再像剛才那樣讓人一驚一乍的了!你要是這樣我可連覺都睡不踏實了!&rdo;

達格不停地埋怨著，嘴裡呼出陣陣白氣，就這樣走到了停車場。走到車前，萊梅克忽然站住了。

達格不滿地嘟噥道：&ldo;別板著個臉!我剛才冒犯你了，對不起!行了，快上車!&rdo;

&ldo;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是想自己思考點兒事情。等一下我在賓館和你會合，一起吃晚飯。還有，達格，你到的時候，別按喇叭，也別發牢騷，乖乖地進門在大廳里坐下!&rdo;

看到達格一臉怒容，萊梅克心滿意足，然後慢慢溜達著離他而去。他走出停車場，沿著行政大街向南走去。今天下午天空蔚藍，空氣清爽乾燥。一路上，他大概遇到了五百個人，這些人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急匆匆地趕路，模樣看上去千篇一律。他慢慢走到橢圓形廣場的中央，停住了腳步。廣場的巨大圓形草坪上有四個棒球場，萊梅克站在這四個棒球場中心、一塊共有的草地上。

過去五年，萊梅克都在蘇格蘭生活，而此刻從這塊棒球場地上望去，白宮就像是明信片裡的圖畫，讓人頓生一股熱愛之情。萊梅克掃視周圍，看到數不清的汽車和行人在這個總統落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