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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善淵看著自己沾滿塵土的手,又看到那本就不乾淨的窩窩頭,她真是從未想過還有這一天,看來真是天降大任,必被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了。她還是抓起了兩個窩窩頭。
大漢就往空了的碗裡倒了一碗水,轉身就想要離開。
&ldo;大叔,能不能多給我一些水。&rdo;雲善淵見破碗裡的那些水,根本就不夠兩個人分的。照這一點都不善待俘虜的態度,估計是不可能隨叫隨到給水喝,還是趁此機會討要一些才好。何況這具身體剛剛熬過了一場高燒,正是缺少水分的時候。
大漢當即就皺起了眉頭,想要破口大罵,轉身就看到了雲善淵楚楚可憐的眼神,小女孩的身體還有些瑟瑟發抖,像是不多給一些水,她就會委屈地哭出來一般。
雲善淵的性格本與軟弱搭不上邊,但這時她不介意示敵以弱,七歲的孩子經歷了這一切不哭才奇怪。此刻,她卻是奇怪地流不出眼淚,但表現出小女孩害怕委屈的一面並沒難度。
只要大漢不是太過喪心病狂,看到小孩明明非常害怕卻沒有大吵大鬧的委屈表情,多少都能引起大漢的惻隱之心。
她要的也不多,只要一點水解渴而已。
&ldo;真是麻煩!還以為自己是侯府小姐呢!&rdo;大漢缺還是把銅水壺往地上一擱,&ldo;沒多的碗了,要喝自己倒。&rdo;
大漢說完這句是真的頭也不回地快速出了船艙,然後立馬從外面落了鎖,聽到他腳步聲在雨聲中越來越遠。
男孩等到船艙門被關上,他看著瓷碗中的水,目光有些許糾結。可還是吃起了一個窩窩頭,慢慢地咀嚼,仿佛吃得是某道珍味美食一般。
雲善淵見男孩的動作,她也不再猶豫,先拿起了碗喝了一口水。她真是急需補充水,一碗慢慢咽了下去,又再喝了一碗。
水涼,寡淡無味,但比起之後要多不好吃就有多不好吃的窩窩頭,已經是在正常可接納範圍內。
窩窩頭,冷、硬、糙。還不能一口吞,不只是對胃不好,還要考慮到慢慢吃容易覺得飽。只能一邊喝水一邊才得以下咽。
雲善淵沒光顧著自己,碗只有一個,男孩也不能硬塞窩窩頭。她往碗裡添了水,把碗移到了男孩跟前,&ldo;給。&rdo;
男孩猶豫了一下才拿起了碗,雲善淵注意到他特意選擇了剛才自己沒有碰過的那邊,也不管那一側有些破損,就著碗喝起水來。
兩人相顧無言地解決了一個窩窩頭,把另一個放到了衣服中。
一是因為實在不想吃下第二個難吃的窩窩頭,但也考慮到萬一飢餓需要應急可當做儲備糧。
外面的風雨越發得大了,可以感覺到整艘船在風雨中晃得越發厲害。
雲善淵先是穩住了水壺,而後問男孩,&ldo;你剛才說找機會逃走,那知道他們有幾個人嗎?我們現在在哪一條河道上?你有計劃了嗎?&rdo;
男孩抬頭注視了雲善淵片刻,像是覺得她的冷靜與她的年齡與身份有些不符合,剛才她對那大漢的示弱不過是演戲,但對此男孩也並未表露出其他情緒來。
&ldo;包括剛才的大漢,綁我們的是三個天地會的反賊。我還看到了另外四位船工,可也不能排除還有更多的人。直到上船之前,我和你才被摘去了蒙面的頭套,我沒能看清走得是哪一條陸路。
但是根據馬車的駕駛速度,還有順流而下的船速,以及我看到的那條河道寬度。他們應該是避過了京城的搜捕,轉道進入了京杭大運河無疑。&rdo;
就憑這一番話,雲善淵知道她的臨時綁友不是不知人間疾苦的紈絝子弟,這算是不幸中好消息了。
雖然盡信書不如無書,而且對紅樓與鹿鼎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