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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打量了裴征一眼,笑道:「又是個小帥哥啊,都沒見過。」
翟深「嗯」了聲,「轉學生,你哥呢?」
小護士挽起裴征的校服袖子,看著那手腕處的傷,皺了皺眉,「這還挺嚴重,我哥在後面吃飯,你們等會啊!」
小護士匆匆走了,裴征往四周看了看,牆壁上掛著幾個「懸壺濟世」的錦旗,玻璃櫃檯里擺著各種西藥,角落的地方有一排藍色塑料座椅,與之相對的角落是個布簾隔開的地方。
隨處可見都是簡陋。
翟深見他這模樣,開口解釋道:「你別看這個地方不太專業的樣子,其實坐診醫生技術好得一批,開了七八年了,一點事兒沒出過。」
裴征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翟深的話更加覺得不靠譜了。
等了有三四分鐘,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來,腳上還撒著一雙拖鞋,男人看見翟深,笑道:「聽我妹說你又來了,我還以為大生意來了。」
翟深靠在腰靠在玻璃櫥柜上,和白大褂男人說話的語氣十分熟稔,「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安分過頭了。」
實話說,除了前些天去十三中打籃球的時候動了回手,這一連好多天,他都是個不惹事的好學生,況且,那天在十三中門口乾了一架也不是他先起的頭,算起來都不能說是他不安分。
「不像你的風格啊,怎麼著,打架鬥毆也分淡旺季?」白大褂沖翟深說完,看向他身旁一言不發發裴征,「來,小帥哥,手伸出來我看看。」
裴征猶豫了兩秒,似乎在質疑這個看起來毫無醫德的男人是不是個正兒八經的醫生。
翟深見他沒動,對裴征的心理活動很是了解,想當初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傷了腿問他需不需要去拍個片子看看,這哥們手在他腿上摸了半天,最後幽幽來了句,「小伙子腿毛挺旺盛啊!」
翟深湊到裴征身邊道:「這哥們是首都醫科大學研究生畢業,從業十來年,就是人流氓了點,你小心別被他占便宜就行。」
裴征:「」
翟深雖然像是在說悄悄話,但是那聲音半點不壓低,白大褂男人就這麼笑眯眯聽他說完,看向裴征,「小帥哥,相信我的專業性,你看看你旁邊這個,現在能活蹦亂跳絕對有我的功勞。」
這兩人一唱一和,唱雙簧一般,裴征走上前把手往前遞了些。
白大褂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在他手腕上摸索了片刻,突然問道:「小帥哥,你喜歡男人嗎?」
裴征一怔,然後手腕上突如其來的刺骨的痛意讓他差點直接把手拽回來。
白大褂男人笑了聲,「脫臼而已,行了,給你掰正了。」
「他那手腕腫成那樣,就沒事了?」翟深忍不住問。
白大褂男人蔑了翟深一眼,「我看你在說屁話,這麼白嫩的手腫成這樣不得揉一揉?」
翟深對白大褂男人言語上的攻擊早就習以為常,擺擺手,「快揉。」
白大褂男人替裴征擦藥膏揉了半晌後才丟開手,一邊用紙巾擦拭手上的藥膏一邊道:「明天中午再來一趟就行了。」
付了藥錢,兩人又頂著晌午的烈日往回走,午休時間過去了一大半,翟深生物鐘養成,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教室里有些學生已經吃過飯回來了,裴征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腳步,朝著反方向走去,翟深目送他走到洗手間門口,慢慢悠悠回到自己位置,埋頭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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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裡,裴征確認周圍沒人後,從口袋掏出手機,看見上面的幾個未接來電,是幾分鐘前打來的。
他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電話就撥了出去,土嗨的鈴聲響了五六聲,對面的人接上電話,「喂,裴哥,你大中午還在上課呢?」
裴征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