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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把背上的書包拿下來,拉著翟深的手把他扯上自己的後背,「趴好。」
翟深任由他擺弄,又想起什麼似的抗拒,「你背不動我。」
裴征差點被他氣笑了,心裡覺得自己背不動他,剛剛還一個勁往自己後背上粘,不願意自己走路。
「背得動。」裴征低聲道。
翟深手撐在他的後背拒絕,「你太瘦了,你不行,我等會給你壓碎了。」
裴征懶得跟他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手伸向身後,一使勁就把現在沒什麼力氣了的翟深拉上自己肩頭,背著人朝前走。
這樣輕鬆多了,裴征送人的效率提升了不止一點半點。
翟深的下巴搭在裴征的肩頭上,好像有點不可置信,半晌都回不過來神。
今晚的裴征真的不像裴征,那個被他一拳頭嚇得指節發白瑟瑟發抖的人,和今晚這個能把他背起來的裴征,似乎不是一個人。
翟深的手垂在裴征的胸口處,他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裴征,手感
「你的手在幹嘛?」裴征聲音中透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暴躁,可翟深並不能聽出了。
遲鈍的翟深還在腦子裡努力地尋找形容詞:很瘦,很硌手。
還是那個瘦弱的小身板,真是為難他了,一定在咬牙堅持吧。
等這一輪心理活動過去,翟深才慢慢鬆開手,「在摸你。」
裴征深吸一口氣,不說話了,跟發高燒的人根本無法正常交流,他沒有半點羞恥心。
好不容易把人背到學校門口,裴征看了看四周,停著的黑車很多,但是亮著燈的只有一輛,裴征帶著翟深朝著那輛車走去,距離車只有三四米的時候,翟深突然抬手指向那輛黑色車,「這個。」
裴征:「……」
翟深高燒後的反應速度真的絕了,如果擬成交通速度的話,也就比飛機高鐵慢了那麼一點,大概和蝸牛爬行差不多吧!
裴征拉開車門,把身後的翟深拉了下來,塞進車裡。
打盹兒的鄭叔聽見動靜回頭,嚇了一跳,「深深怎麼了?」
裴征看了眼面色依然偷著不正常潮紅的翟深,「生病發燒了。」
鄭叔一聽不得了,要說翟深跟別人打架了受點兒小傷倒也是家常便飯,可如果說起翟深這身體素質,平時壯得和頭牛犢子似的,跟少會生病,就算有點小感冒之類的過個兩天也就好了,哪有像今天這麼虛弱的,還得靠同學背過來。
鄭叔下車繞到車后座,想要伸手去探探翟深的情況,可翟深根本不讓摸腦袋,拉著裴征就往後一仰,他自己躺在了後車座上,裴征猝不及防被他扯進車裡,一下子壓倒在他身上。
翟深被壓得哼了一聲,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裴征,好像在問對方為什麼要壓在他身上一樣。
裴征怕給翟深壓傷了,手忙腳亂撐著起身,胸口的衣服卻被緊緊攥在翟深手裡。
「翟深,手鬆開。」他低聲道。
翟深充斥著懵懂無知的雙眼眨了眨,四五秒以後,鬆開了手。
裴征坐起身,納悶翟深這反應速度還分人的,剛剛躲司機手那速度可不像是個反應遲鈍的病人。
裴征安全把人送到,功成身退,要退出車廂,膝蓋後移半步後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翟深的小腿抵在他的腿間,手又抓上了他的袖口,根本不放他離開。
裴徵發誓如果有下次,陶冀跪在地上求他他都不會幫這種忙了。
翟深這人生病後太過於黏人了,還有點分不清形式,若是被那群天天無腦吹他的小弟們看到,估計得嚇死。
鄭叔急著把翟深送回去,又見這場景,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想幫裴征解脫翟深的糾纏,可還沒靠近翟深就極度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