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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也不能全怪她吧, 是周蘇蘇先放話要讓他們搬家的, 又找來搬家公司嚇唬人,誰知道最後只搬走了周蘇蘇自己的東西。
「爸, 那不重要, 只是個小誤會。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和我媽。我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 早就把水月灣當成了家。現在周氏可能馬上要保不住了, 媽跟了你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得到, 要一間房子很過分嗎?周蘇蘇明明可以救周氏,卻不管不顧,到頭來她什麼影響都沒有,拿著月色和這間房子全身而退,我不服氣!」
「不服氣?」蘇蘇慢慢踱到沈靈面前,笑盈盈的看著沈靈,「那就給我憋著。就憑這些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永遠都拿不走。不要以為有姜夢洄和顏舒瑤為你撐腰,你就真有資本當面惹我了。」
蘇蘇說完就轉過身對著周靳文,「搬家公司落下了幾樣東西,本來我想自己來拿。現在算了,既然你答應我要把水月灣空給我,那就等礙眼的人消失了,我再回來。」
周靳文驚訝道:「蘇蘇,你又要走?」
「是啊,我要結婚了,總得住婚房吧。」
「唉,好吧。」
蘇蘇身姿挺拔,即使冬天穿著厚重的大衣,也能露出一大段纖長的脖頸。沈靈看著周蘇蘇移動到玄關處,就像看著一隻驕傲的白天鵝撲騰在眼前耀武揚威。
一隻即將跌落神壇的白天鵝,有什麼好驕傲的?
沈靈忍不住出聲,諷刺起周蘇蘇。
「周蘇蘇,姜夢洄和顏舒瑤為我撐腰,你很氣吧?不過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她倆可都喜歡陸希恆,以她們的條件,南城根本沒有別的女孩可以比擬。我會和她們打好關係,到最後無論是誰嫁給陸希恆,都是我沈靈的人脈。不如這樣吧,我讓她倆一起參加你的婚禮,我倒要看看,你周蘇蘇神氣了一輩子,能嫁一個多了不起的男人。想必,不會比陸希恆差太多吧?」
周靳文瞪了沈靈一眼,「你妹妹要結婚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蘇蘇努力憋住笑,假裝委屈地癟了癟嘴,「爸沒事,你讓她說吧。她要把姜夢洄和顏舒瑤帶到我婚禮上,我可怕死了。那可不嘛,我要嫁的人怎麼能和陸希恆這樣的人物比呢。沈靈,你可千萬記得,別把她倆帶到我婚禮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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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離開周家,上車將律師事務所的地址報給司機。
半個小時後,蘇蘇將吳律師遞過來的文件仔仔細細核對了幾次,才認真簽上名字。
這一刻,蘇蘇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
拿回母親的月色,對蘇蘇來說至關重要。雖然月色早已輝煌不在,但它的品牌理念哪怕放在這個時代也依舊領先。在國外留學的蘇蘇,每一天都在思考,到底要靠什麼盤活月色。現在,月色終於完完全全屬於她了。所有的想法才有了機會,得以有一天被勾勒上色,轉變為現實。
更何況,月色是母親一手創辦的,浸潤著母親年輕時所有的心血。拿回月色,就好像和已經過世的母親之間有了一條隱形的羈絆。蘇蘇覺得很安心,這就好像母親就在身邊,從未離開過她。
離開事務所,蘇蘇又馬不停蹄,繼續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轎車停在不算太繁華的五環商業區。
蘇蘇下車,邁進大樓,而後乘坐扶梯抵達十九樓。
穿過一條長而狹的走廊,蘇蘇抬頭對著一塊布滿塵埃的牌匾。
上面寫著兩個字——月色。
自動感應門自動打開,蘇蘇走進去,入門就是前台,但現在空無一人。
蘇蘇隨手在前台的石英板上觸了觸,滿是灰塵。
再往裡面走,是開放式的員工工位。一百多平米的地方,約莫放置著二十幾個工位。但現在,卻一一空著位子,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