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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事兒?
其實顧磊知道,自己不是氣她對自己幹什麼,而是氣她都敢對他這樣了,以後又有什麼不敢。從小到大他都慣著她,她直來直往的性子之所以隨他也是他默許的,但這樣長大以後也最容易吃虧。
顧磊當年和她一模一樣,吃的虧數都數不過來。他是在血泥里摸爬滾打上來的,能坐在這位置上都是因為他真的有本事,也是真的經歷地足夠多。
說到底他不會傷害她,但以後呢?
她嘗過新鮮了,勁兒過去了,喜歡別的男人的時候也會這麼對別人?
一想到這顧磊就擰緊了眉頭,久違得罵了一句髒話。
開學的時候顧惜才知道顧磊這次是真的沒給她留餘地,是鐵了心要逼她反省,幾個熟悉的朋友都告訴她家裡被警告了不准借她錢,就連毛曉曉和譚章也因為被她連累家裡給的卡都被限額了,除了留給她的那套房子,顧惜身上就剩幾百塊現金。
後來毛曉曉把卡里最後十五萬轉了給她,她直接拿去考駕照了,再買了一輛十萬的車做代步,算上保險這些零碎的,身上剩的錢依舊不多。
開學一個月過去了,顧惜拿了駕照,她本來就會開車,車基本沒怎麼學,考完試很快就拿到了。
第一個月剛結束,顧磊問起顧惜的情況,湯秘如實匯報:「小姐在雷教練那兒拿了駕照,買了一輛日產車,十來萬,然後在學校門口的咖啡店打工」
顧磊眉頭一皺,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湯秘輕咳兩聲:「小姐在學校門口的輕慢咖啡店打工,已經半個月了。」
然後他又大概介紹了一下咖啡店的情況,這家咖啡店營業都有快十年了,樓上是一家畫室,旁邊又是一家畫材店,平時人流算是比較多,咖啡店老闆是搞藝術的,因此店面裝修走的復古路線,招牌是拉花咖啡。
顧磊靜了靜,沒再說別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第二個月,再打聽,顧惜風雨不改,仍舊在咖啡店打工,這次湯秘又多添了一些信息:「聽保鏢說有幾個追求者,會追著小姐上班的日子到店裡坐,但小姐都沒搭理。」
快到第三個月。
顧磊因二伯顧聞愷生日,專門回了一趟顧家大院。
顧磊和顧家沒多親近,他是個獨斷專行的主,當年回國攬權也弄的不大愉快,平時和顧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處著,但顧磊和他二伯除外,這是他爸親二哥,他爸在世時兩兄弟感情最好,因而他爸去世後,家裡只有二伯顧著他。
當年他在美國闖的時候有一次惹了大禍,被一群人為難的時候,也是他二伯瞞著家裡飛去洛杉磯贖的他,也是那次他跟顧磊說:「我就你這麼個侄子,你能不能替我照顧好自己。」
顧聞愷自己是個搞藝術的,國際知名藝術家,為了他去幹這麼刀口舔血的事兒,那次之後顧磊雖然嘴上沒說,但行事作風終於不再像之前那般如同行走在刀尖上。
顧聞愷有典型的藝術家氣質,每當和他在一起,顧磊就會感覺平靜許多。
他從未感受過父愛,也不懂被長輩珍視是什麼感覺,顧聞愷對他的好,是他所有對此幻想過的雛形,要不是顧聞愷愛到處飛,他們關係應該會更親近一點,但也說不準,顧磊自己反倒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狀態,他不習慣和誰保持太親密的聯繫,有點距離感才讓他感到自在和舒服。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院裡的人沒幾個在,老人也還在樓上午休。顧聞愷見到他,兩叔侄先單手摟了摟,沒有客套地問好,他們沒人需要這個。
「怎麼不見小惜?」
顧聞愷也是家裡唯一對顧惜有好臉的人,雖說剛開始他也挺詫異顧磊的這個決定,但他明白自己這個侄子決定好的事情就不會改,因而很快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