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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單雲這副模樣,欣茹氣不打一處來,她氣伍德的不忠,氣單雲的作賤自己,但看伍德低眉順眼和單雲爛醉如泥的樣子,又實在不便向他們發作,可噴薄欲出的火氣實在是讓她難以自控,她便高聲喚來服務生:
&ldo;你們是不是為了賺錢可以連人命都不顧?她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讓她喝,還有點同情心沒有?&rdo;服務生唯唯諾諾,不敢答話。
&ldo;欣茹,別怪他們,是我自己要喝的。&rdo;單雲替服務生辯護著,有些語焉不詳,人軟軟地靠在椅背上,無精打采,十分的可憐。
&ldo;咱們走吧。&rdo;伍德買了單,和欣茹一起扶單雲出了愛爾蘭酒吧。把單雲安頓在歐寶車上後,伍德執意讓欣茹回家,說他自己能處理,已經夠麻煩她的了,欣茹見單雲已經昏昏地睡去,料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就囑咐了伍德幾句,打車回家了。
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長安街上依然燈火通明,車輛川流不息,天安門廣場上還有不少人在放風箏,也有人伏在欄杆上,呆望著過往的車輛行人。欣茹望向窗外,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她本不是那種多愁善感之人,但遇到今天這樣的事,還是讓她感慨良多,覺得人生怎麼總是那麼的琢磨不定,也許今天還在這高高興興、喜笑顏開,明天卻要遭遇飛來橫禍。
象單雲,她那麼深愛和信任的老公,一夜之間竟變成了可惡的負心漢。這些年,欣茹眼見耳聽婚姻破裂的事情太多,所以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她說這是一種社會通病,人見多了,識廣了,也意識到了人生苦短,何況夫妻之間也審美疲勞了,難免產生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換種活法的衝動,經歷一下心跳時刻。婚姻也不過就是一紙約定,說撕碎也就撕碎了。
單雲曾經笑問欣茹有沒有過衝動?欣茹毫不諱言說有哇,不過都扼殺在萌芽狀態了,她說嫌累,怕麻煩不說,最怕對男人的失望,擔心想像中的美好變成噁心,所以她所有的想法還都停留在想法上,不會付諸實施,估計這一輩子也就是想想而已了。單雲笑說你還挺開放的嘛,我連想法都沒有了。欣茹說那是你老公好,滿足了你對男人的所有需求,再說又是初戀,刻骨銘心,你還有什麼好想的?單雲不無自豪地說,也是。
在欣茹的這幫同學和好友當中,單雲和伍德是挺讓她羨慕的一對兒,男主外,女主內,夫唱婦隨,即便是在七年之癢的婚姻危險期內,也沒見過他們之間有過什麼裂痕,永遠都是琴瑟相諧,相敬如賓。
看單雲和伍德的幸福生活,欣如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家庭生活要想和和美美,夫妻一定得有一方把另一方當偶像崇拜著,崇拜的一方心甘情願地付出,被崇拜的一方時不時地施以小恩小惠,經常說些甜言蜜語,日子就能過得有滋有味兒,單雲有時跟欣茹轉述伍德對她說的話,諸如&ldo;雲兒&rdo;之類的稱呼,欣茹說,算了算了,你別說了,肉麻,我渾身發冷,起雞皮疙瘩,欣茹知道這一套完全不適合自己的婚姻,沒有借鑑意義。
單雲活得那麼安逸,那麼知足,她把伍德當成了她的宗教,她的信仰,是她一切行為的出發點,並且這種付出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單雲不但把伍德當作偶像崇拜著,還當作親人甚至孩子般地照料著。欣茹難以想像,這樣一對兒模範夫妻居然都發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麼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令人相信的情感了?什麼樣的婚姻才是牢不可破的,她有關幸福婚姻的理論,看來也站不住腳了。
對伍德和單雲的結合,欣茹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在單雲第一次向她公布戀情的時候,欣茹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說:&ldo;伍德可是萬人迷,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夠你累的。&rdo;單雲挺幸福地說:&ldo;他要不是萬人迷,也不會把我迷成這樣,我總不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