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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些傳聞,如玉啼笑皆非。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又怎會是她姜家人在搞鬼?
之前偶爾春遊踏青碰上沈宜珍,那位大姑娘看著她就臉上如同覆著冰霜一般。今兒狹路相逢,沈家的奴才氣勢比往日又漲了一截。她聽大嫂說沈宜珍的爹如今不好好經營藥材生意,卻一徑的鑽營官場,前幾時還真給他鑽營出來,拿錢在定州官衙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沾了&ldo;官&rdo;字,沈家人的下巴更是要翹到天上去了。
如玉知道三叔不善爭辯,便將薄紗蒙了臉,掀開了車簾,探頭對那馬車朗聲道:&ldo;沒想到是沈大姑娘出行,還真是巧得很。大姑娘的事忙歸忙,但是也要講個理不是?這道路上,約定俗成的規矩,先來的後退,後來的先退,聽聞大姑娘見多識廣,不該不曉得這個規矩吧?&rdo;
青衣車夫聽這話是對沈宜珍說的,倒是不好接話。車夫看過去,只見那車簾微掀,探出一個少女的腦袋,雖然蒙著輕紗看不清模樣,可是那鴉黑濃密的如意雙髻光可鑑人,瓷白如玉的額頭,如煙似霧的蛾眉,還有蛾眉下一雙秋水灩瀲的美目,他驀地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位定州城裡同自家姑娘齊名的美人兒。
第四章
這邊青色車簾被掀開,露出了一張明艷照人的臉,少女二八年華,墨眉如畫明眸善睞,仿佛春日裡一朵嬌艷的桃花,灼灼的散發著艷麗的光華,這位正是沈家大姑娘沈宜珍。
沈宜珍見過姜如玉,也記得姜家的牛車,她蹙了蹙眉,嘴角微揚,露出一分譏誚的笑意,道:&ldo;姜姑娘說的話有理,不過大楚朝,自古以來貴賤有別,道路狹窄,貴者先行。料想姜姑娘雖然出身商戶,貴賤兩個字總該認得?&rdo;
巧兒在車中一聽氣的七竅生煙,咬著牙道:&ldo;這沈大姑娘真是嘴刁!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能氣死人。說什麼貴賤?沈家難道不是個做買賣的?咱們家做乾貨,她家做藥材,都是生意人。她爹那官職是怎麼來的,以為人不知道嗎?坐了幾天小官吏的椅子,就當合家都是貴人了?&rdo;
姜如玉聽沈宜珍這話,便知道對方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同她這麼爭執下去怕是父親這飯不用送了。她眼眸微動,叫三叔道:&ldo;讓路。&rdo;
&ldo;姑娘!&rdo;三叔不服。
&ldo;讓吧。&rdo;
三叔憋著氣,只得將牛車退出了巷子,那沈宜珍看到姜家人讓路,不由得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
沈家馬車駛出巷子時,沈宜珍對姜如玉傲慢的說:&ldo;看來姜姑娘頗有自知之明,我倒是小看你了。&rdo;
姜如玉淡淡回道,&ldo;我也小看沈大姑娘了,素聞沈大姑娘熟讀詩書,怎的沒讀過&l;貴賤之分,在於行之美惡&r;?姑娘今日的行徑,是美是惡,是貴是賤,不如自己掂量掂量?&rdo;
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說的沈宜珍一愣,當她明白過來時頓時氣得臉兒發紅,再想要辯,那牛車早已行的遠了。
她身邊的周嬤嬤道:&ldo;早就聽聞姜如玉伶牙俐齒,還真是名不虛傳!&rdo;
沈宜珍咬著牙說:&ldo;若不是今兒我趕著辦事,定然不會輕饒了她!&rdo;
兩邊車馬走過,從窄巷側面轉出一匹昂頭白馬,馬上騎著一人,頭束銀冠,身著水藍錦衫,身姿筆挺如同青竹,眉目俊秀氣度儒雅。
牽著馬兒的書僮抬頭道:&ldo;公子,瞧著這兩個姑娘爭辯倒是有趣的很!我覺得那戴著面紗的姑娘還是更有學問一些。&rdo;
男子微微一笑,道:&ldo;那你說說,那姑娘說的那句&l;貴賤之分,在於行之美惡&r;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