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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渊保的能力在大的方面不行,但基本的官场素养还是有的,当下心一定,出列,跪倒,大声道,“臣冤枉,求皇上明鉴!”
“田御使,你胡说什么,凡事要讲究证据的,屈晋涵犯的妄议皇室之罪乃卖酒小二亲耳所听耳眼所见,干谢祭酒何事?”谢家一派的官员站出来辩驳。
田御使义正辞严地道,“谢祭酒屈郎中同行饮酒,谢祭酒见他人妄议皇室而不阻止,是为不忠;见同年犯错而不劝阻,是为不仁;这等不忠不仁之辈,难道不该治个罪?”
谢家嫡系的一位老头子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你这是诡辩,歪理!屈郎中今年四十有一,入朝为官也有近二十载,难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道吗?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别人在一旁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田御使也这么想的话,这个御使也别做了,赶紧退位让贤吧!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还要别人监督的人,皇上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田御使梗着脖子强辨,“好,就算他谢祭酒没有妄议皇室!但却有故意纵容失察之嫌吧?”
“依田御使的说法,你自个儿很能明察秋毫咯?那六日前在石榴巷柳记茶楼发生的一起持刀杀人案,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田御使当时也是在场的吧,是不是也该治个纵容失察之罪?”汤舒赫阴测测地反问。
一涉及自身,田御使语塞,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众臣一看,谢家的嫡系官员与汤舒赫一齐发力,竟轰得那田御使哑口无言。有屁股不干净的,身体竟然忍不住抖了抖。
等他们明显分出了个胜负了,周昌帝才开口,“好了,都给朕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有你们,像个泼妇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官员的样子?”
“臣惶恐——”众臣躬身。
“老大,你怎么看这件事的?”周昌帝问大皇子。
众臣明白,这是周昌帝开始考较众皇子了。
大皇子出列,大声道,“儿臣以为,屈郎中妄议皇室之罪一定得治!但说谢祭酒有失察之罪,未免太过牵强,儿臣觉得应该不予理会!”
这两日发生的事,也足够让一些精明的人看明白了皇帝与谢家恐怕早已达成协议。如果真如流言所说的,谢家拒了他父皇给老五指的亲事,恐怕流言一开始,父皇第一个就该治谢家的罪。可是,并没有这样,而是屈晋涵落网了。由此可见,这明显就是一个套子,一个父皇与谢家一起做好的套子。
而且昨天老五病重,父皇让人秘密接谢家大小姐入宫的事,他已收到风声。这就很好地印证了他的猜测。所以他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给谢家卖个好。
周昌帝点点头,又问三皇子,“老三,你觉得呢?”
君景颐出列,用沉稳的声音说道,“儿臣以为,屈大人虽然妄议皇室,但罪不至死。屈大人在朝为官二十载,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牢,如果我们仅仅因为他几句非议了皇室的话便赐死他,未免会让众臣让百姓看了寒心。”
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顿了顿,众臣听了,推已及人,果然有不少人忍不住点头。
君景颐接着说道,“再者,再过三日便是父皇的万寿了,而且还是整寿,太平年间,大赦天下,也是可以的。还有,即使父皇不打算大赦天下,在父皇寿诞前后,实在不宜见血,还请父皇三思。”
周昌帝再问,“老四,你怎么看?”
君沂钰此时真恨不得将屈晋涵挫骨扬灰!这个人说是他的人,但才干平庸,平时也帮不了自己什么,却在他父皇欲分封王侯的关头给他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害得他被父皇训斥一顿不说,还连累他母妃连降一级半,从淑妃变成昭媛!一想到这个,他气便不打一处来。
所以当周昌帝问及他的看法时,君沂钰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