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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得意心中便起荒謬之感,怒道,&ldo;一群蠢才,&rdo;但也不敢怠慢,問道,&ldo;後來了。&rdo;
&ldo;如今,太后在長樂宮親自過問此案,已經宣了長門一干人等過去。&rdo;
楊得意又好奇又好笑,連忙吩咐道,&ldo;長門宮不用查了,我這就趕往長樂宮。&rdo;
內侍溫恭的低下頭來,應道,&ldo;是。&rdo;
……
長樂宮
陳阿嬌抬眼看著熟悉而莊嚴的宮闕,當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因為外祖母的嬌寵,在長樂宮的日子甚至要多過堂邑候府。對這座宮闕一糙一木的熟悉,閉了眼也能說出。
此時站在這裡,便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她一直在想,如果可以,寧願此生不回宮廷。回到了長門,也自欺欺人,不肯面對往昔熟悉的人,仿佛,既已如此,她便還是那個自由自在的阿嬌。
可是,她還是站在了這裡。殿上端坐著的,無論是王太后,劉徹,還是衛子夫,都是她無可逃避的過去。
劉陵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加重了力道。
她心中溫暖,如果這是一個戰場,至少,她不是單獨面對。
&ldo;咳。&rdo;內廷吏張湯接到這個棘手的案子,在一眾人等到來之前,早已將這件事情翻覆的想了幾遍。
平陽長公主和平陽候是太后與陛下的血親,自然是不能動的。
飛月長公主新封,陛下自然許意不能動,以免動搖諸侯王對朝廷的信心。
兩位侯爺是武將柱石,亦不能動。
其實張湯心中自然清楚,這件案子,是有衛皇后挑起,關鍵在於,對付陳皇后阿嬌。
七年前,那場震驚天下的陳皇后巫蠱案,亦是由他主審,是他此生最得意的幾場案件之一,他亦憑藉此案,博得了陛下的歡心。
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在七年後的如今,陳皇后在陛下心裡是什麼地位。
若是重,則可推在宮下僕役身上。若是輕,甚至……,那麼,他只有再次對不住陳皇后了。只怕,在他內心深處,他甚至希望是後者,因為,無論當年的案件是多麼的得意,他都已和陳皇后結下樑子了。
懷著這樣沉重的心思,張湯起身,拱手問道,&ldo;陛下,太后,臣是否可以審訊了?&rdo;
王太后點點頭,道,&ldo;開始吧。&rdo;
張湯的心漸漸沉下去,注意道,陛下的眼睛不經意間望著陳皇后,眼神雖沉,卻沒有銳意。
他便轉身,恭敬問道,&ldo;平陽長公主,陳娘娘,柳侯爺,張湯想問一問,御前總管楊得意,是如何發現亡在長門宮的。&rdo;
劉婧便噗哧一笑,轉身走上殿,在王太后面前,道,&ldo;母后,你們誤會了。我和阿嬌只是玩一場遊戲,何來真的殺人了?&rdo;
王太后左下手,衛子夫漸漸白了臉,平陽長公主,還是決定支持陳阿嬌麼?
汲黯皺起眉,道,&ldo;平陽長公主殿下,如今是審案,長公主亦是嫌疑人,還是不要太放肆。&rdo;
劉婧面上隱隱划過一抹怒色,記起弟弟劉徹亦曾多次抱怨過這個老夫子,要他衣冠端正,方有帝王的樣子,不由一笑,淡淡釋懷。若是連陛下都敢頂撞,難怪敢如此對長公主說話。
&ldo;是啊,皇帝舅舅,太后,&rdo;曹襄亦微笑道,&ldo;長門宮好好的,哪有真的殺人呢?&rdo;
汲黯便用嚴肅的眼睛剜向告發的內侍尚炎。尚炎支撐不住,砰的一聲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