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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潋晨在她这儿厮混到傍晚才走。日子本就无聊,时光的流逝对于白潋晨来说已成虚无。他永远都是十六岁的模样,风华绝代,容色慑人,就连心思也通透如水。反观清音,虽然容颜未变,心已是一点一点老去了。
少年离去时,绿衫在暮色中十分显眼。夕阳的光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晕,说不出的风流秀美。清音倚在窗口遥望,就见他没走多远,就遇到前来迎接的玉珠,那个娇小的侍女跟随在少年身后,一副的忠心护主的模样。清音见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便合上窗户,走至桌旁坐下。
这时玉清从外推门而入。经过一夜,她的面上仍有些红肿。清音见她神色如常,便问道:“脸上好些了么?”
玉清淡淡一笑,道:“王先生的药很好用,现在已经不痛了。”
清音应了一声,这厢玉清将帐幔放下,忽然道:“昨日穆如小姐与你说了什么?”
清音不禁苦笑:“无非就是些警告我的话。她一直认为我是城主侍妾。”
玉清却道:“穆如小姐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在外人眼中,城主的确待你不同常人。可她这样做,倒是失了风度。”
清音没有接话,玉清又道:“听玉润姐姐说,昨晚穆如小姐曾闯入城主房中。”
清音一怔,随即面无表情地道:“她去城主那儿做什么?两人明明还未成亲吧。”
玉清摇首:“不知道,主子们的意思,我们也不敢揣测。”
清音嗤笑一声,不愿再继续交谈下去。窗外暮色更深,天边已出现残月清冷的影子。桌上火苗兀自跳动,映在她眼中,就像白荔床头那一盏明灯。
她已经许久没有与念音与夫人联络了。现在已是秋日,白荔也应当到了紧要关头吧。想不到她的一生如梦幻泡影,什么也不曾得到。不过说起梦境,又让她想起今日那个梦。也许只有在梦中,她才能与他心平气和的交谈,而不是相互伤害。
她就这样望着油灯怔怔出神,直到月上中天才准备就寝。谁知她刚坐在床上,还未解开衣襟,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杂乱地脚步声,接着那门被极粗鲁地撞开,当先一人大步走到她面前,喝道:“二公子呢?!”
清音见那人正是白和,只是双目发红,毫无往日风度。清音缓缓起身,愕然道:“……你说什么?”
(补全)
白和本是极为圆滑之人,见了谁都是笑容满面,尤其对美貌女子,更是轻言细语。此时他却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清音手臂,又问道:“二公子在哪儿?”
清音乍听这话,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白荔忽然发难,掳走了白潋晨,但细细想来又觉得蹊跷。白府戒备森严,密道也被堵死,她又是从何处进来的?就算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可明处有玉珠寸步不离,暗处又有侍卫严密保护,她又有什么手段将他掳走?
她心中极乱,一时也没有头绪。一旁的玉清见她不语,便道:“白总管,公子早就走了。”
白和眯起眼眸,冷冷看向玉清。玉清会意,低头思索道:“这几日以来,我并没有发现清音姑娘与府外之人接触。昨日她与公子出行,也没有遇到可疑人物。而且,就算真的与她有关,您这样问她,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白和沉默片刻,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寒意:“既然如此,只好用刑了。”
玉清却摇首道:“不可,城主吩咐过,除非必要,不得伤害她一根毫毛。您能否先告诉我,公子到底怎么失踪的?玉珠现在又在何处?”
白和一双浓眉早已锁在一处:“公子是在北面树林不见的,玉珠现在也没见到踪影。玉润与玉荇已在那树林搜索,却一无所获。”
玉清不解道:“公子去那片树林做什么?”
白和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