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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女儿自请前往蒙古。”宁楚格也不哭了,却说出一番出乎意料的话来,语气很坚定。
“这也是瞎说的!”乾隆拍抚宁楚格的手一颤,不由提高音量,喝道,“有谁说什么了吗?”眼中带上了凌厉。
宁楚格摇摇头,脸色却渐渐平静下来:“皇阿玛,这是最好的法子,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我不想您为难。而且公主抚蒙古本就是常例,大姐姐不也嫁过去了吗。”
“那怎么一样,色布腾巴勒珠尔从小养在京中,和敬的公主府也在京中。”乾隆闻言又是难过又是愧疚又是生气,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长叹一声,抚上宁楚格的长发。
“皇阿玛,没有关系的,哪里的水土都养人,和婉姐姐也去了蒙古,还不是好好的。皇阿玛何必为了我徒惹麻烦呢!”宁楚格乖巧地依偎在乾隆身旁,静静地说道。
乾隆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刀子戳来戳去的,想到刚收到的线板,更是难受,宁楚格哪里知道,和婉已经病倒了,去蒙古的公主有几个善终的,他怎么舍得把慧贤留下的宝贝推向不归路。
宁楚格见状也不再说话了,父女两个就这样各自陷入一场沉默中。
半响之后,乾隆心里倒有了些思量,看了看明显黯然的宁楚格,又顿住了。
“皇上,有急报。”这时吴书来神色匆匆地进来了。
“绵绵。”乾隆恍过神来,先是歉意地看向宁楚格。
“皇阿玛,正事要紧。”宁楚格又拭了拭泪,说道。
乾隆听了心中越加妥帖,便越舍不得,但到底还是离去了。
宁楚格看着乾隆的背影消失在门帘中,整个人呆呆地坐上美人榻,团成一团,眼泪越擦越多
“公主,皇上怎么说?”连嬷嬷第一个冲了进来,急急问道。
宁楚格摇摇头,却只流泪不说话。
连嬷嬷一见顿时脸色煞白煞白,嘴唇直哆嗦,差点栽倒,幸好被后面赶进来的浅碧一把扶住。
“皇阿玛应该没有这个意思。”宁楚格见状,也不得不开口了。
“那有没有最后说定。”连嬷嬷也顾不得缓过气来,忙追问。
“追得太紧,适得其反。”宁楚格木然道。
这时暖翠端了碗燕窝进来,说道:“公主用些吧。”
宁楚格摇摇头,推开,转头望向窗外:“哥哥没过来吗?”
连嬷嬷她们闻言都不知该如何回答,纷纷打着眼色,心里也是忐忑,要说六阿哥和六公主的感情实在好,平日里一点小事就匆匆赶来了,如今这么大的事却……连皇上都来过了,都不说话了,生怕宁楚格听了伤心。
“我知道,他生气了。”宁楚格喃喃道,然后整个人埋进膝盖里。
虽然一切都是努达海引起的,但是若不是她与福康安早有尾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她经常自以为是,却经常给最亲的人添麻烦。
永瑢的确生气,但是气得不是宁楚格,而是努达海和新月,他简直想活剐了他们。云淡风轻只是他的外表,他的内心很执拗,从不言后悔,既然已经认了妹妹这桩麻烦,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它。他他拉努达海既然有这个胆子,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他当然不会直接插手步兵统领衙门,可想要火上浇油的不止他一个。而宫里的那个新月格格,一根手指头就能推死她。
只是,永瑢布置完毕,在宫门口叹了口气,名声这东西虽然不能当饭吃,终究是麻烦,现在宁楚格不定哭成什么样了,他得赶快去看看。
西三所里宁楚格突然抬头,恶狠狠地朝空气挥了下拳头,而后恶狠狠地擦掉所有眼泪。她不会被打倒的,再也不要哭哭啼啼,她要坚强能干起来,才不会成为他们的麻烦。
而乾隆在御书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