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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雷尼以前從不曾見他做過的動作：右手食指抵住右耳，拇指翹起，就像要舉槍打爛自己的腦袋。

&ldo;隊長，&rdo;他以油腔滑調的聲音說，&ldo;我向你保證‐‐&rdo;

，好了，好了。&rdo;狄雷尼揮手止住他的道歉。&ldo;不要浪費時間。變形桿菌感染是什麼意思?&rdo;

每當有機會展示自己的博學，伯納迪都會臉色一亮。現在他做出平常的習慣手勢，雙手食指互抵，按著嘟起的嘴唇。

&ldo;變形桿菌原名叫prote，&rdo;他高興吟道：&ldo;是希臘神話中可以自由變形的海神。你應該會對這很有興趣，隊長。自由改換一百萬種不同的形體和偽裝。這會讓警察的工作變得很複雜吧?嘻!&rdo;

狄雷尼厭惡地悶哼一聲。伯納迪充耳不聞。

&ldo;因此這種感染被冠上這名稱。並非所有感染都是疾病‐‐但我們不需要談那麼多。只消說，變形桿菌感染常以十幾種其他感染和疾病的形式、樣貌、型態、症狀出現，非常難以診斷。&rdo;

&ldo;罕見嗎?&rdo;狄雷尼問。

&ldo;變形桿菌罕見嗎?&rdo;醫生說，揚起眉毛。&ldo;我認為不算罕見，但也不太常見。相關文獻不很多。今天早上我就在研究這個，因此沒回你電話。我正在讀我能找到的一切關於變形桿菌的資料。&rdo;

&ldo;病因是什麼?&rdo;狄雷尼間，試著不讓聲調流露出痛恨，試著跟這個義大利佬一樣臨床化而而不涉情緒。

&ldo;我跟你說過prote桿菌，簡稱b prote。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通常存在於腸道，你知道，我們身體裡有各式各樣好的壞的小小微動物到處鑽來鑽去。有時候，通常是在腹部動過手術之後，b prote就開始作亂，肆虐。有時在尿道或某個器官，很少出現在血液。一般症狀是高燒，發冷，頭痛，有時會噁心，但這些症狀‐‐我相信你一定也知道‐‐也會出現在另外十幾種感染。變形桿菌也會造成血液的某些變化，很難確切指出。這種感染的推薦療法是施用抗生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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