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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

&ldo;我見過的這類病人都是汲汲營營，試圖做太多事，嫌時間不夠用，匆匆忙忙到處趕來趕去，咬指甲，只因為咖啡涼掉就對女侍大叫。芭芭拉是這樣嗎?&rdo;

&ldo;不是。她完全相反，非常平靜。&rdo;

&ldo;很難說。我們永遠不知道。但還是&rdo;他嘆氣。&ldo;艾德華，你有沒有聽說過變形桿菌感染?&rdo;

&ldo;伯納迪跟我提過。&rdo;

佛格森當場倒退一步，彷佛被人一拳擊在胸口。&ldo;他跟你提過?&rdo;他質問。&ldo;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差不多三星期前，他剛告訴我芭芭拉該住院檢查的時候。他只提了一下，說他想再讀些相關資料。但他今天完全沒提。我是不是該問他?&rdo;

&ldo;老天爺。&rdo;佛格森苦澀地說。&ldo;不，你不該問他。要是他想告訴你，早就告訴你了。&rdo;

&ldo;你治療過這種病例?&rdo;

&ldo;變形桿菌?哦有，我治療過。二十年只有三例。變形桿菌先生是個惡魔。&rdo;

&ldo;那些病人怎麼樣了?&rdo;

&ldo;那三個病例?兩人對抗生素有反應，不到四十八小時就又開始抽菸喝酒，繼續害死自己。&rdo;

&ldo;第三個呢?&rdo;

佛格森走過來，緊抓住狄雷尼的右臂，幾乎拉得他站起來。隊長都忘了他有多強壯。

&ldo;讓他們切除你太太的腎結石。&rdo;醫師說得殘忍。&ldo;她要麼會活，要麼會死。我們全都是這樣。沒別的出路，老弟。&rdo;

狄雷尼深吸一口氣。

&ldo;好吧，醫生。&rdo;他說。&ldo;謝謝你抽空，耐‐‐耐心幫忙。抱歉來打擾你。&rdo;

&ldo;打擾?&rdo;佛格森板著臉說。&ldo;白痴。&rdo;

他送狄雷尼到門口，&ldo;我或許會順道過去看看芭芭拉。&rdo;他說得隨意。&ldo;只是以朋友的身份。&rdo;

&ldo;好。&rdo;狄雷尼鈍然點頭，&ldo;那就有勞你了。她不想見訪客，但我知道她見到你會很高興。&rdo;

在玄關，佛格森握住狄雷尼雙肩，將他轉向燈光。

&ldo;你這陣有沒有睡好，艾德華?&rdo;他質問。

&ldo;不太好。&rdo;

&ldo;別吃藥。喝杯烈的。白蘭地最好，或者一杯波特酒。或者上床前來瓶黑啤酒。&rdo;

&ldo;是。好的。謝謝你，我會的。&rdo;

兩人握手。

&ldo;哦，等等，&rdo;佛格森說，&ldo;你忘了那些文件。我幫你把檔案夾拿來。&rdo;

但他回來時，狄雷尼已經走了。

他回家，在制服外套下多穿一件厚重的羊毛衣，然後走到隔壁的分局。分局正門口停了一輛非警用車，乘客前座那一邊的擋風玻璃內側放了張大卡片，寫道：媒體採訪車。

狄雷尼大步走進局裡，有個平民正在跟值星巡佐講話。聽他重重走來，兩人的交談為之中斷，轉過頭來。

&ldo;是你的車嗎?&rdo;他問那男人。&ldo;停在門口?&rdo;

&ldo;是，是我的。我剛剛‐‐&rdo;

&ldo;你是記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