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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複雜、敏銳智力。一個黑人要爬到強森的位置，靠的可不只是爽朗笑聲和一嘴好牙而已。

&ldo;拜託。&rdo;索森豎起一掌。&ldo;你們兩個另找一晚吃牛排或南方料理，再一決勝負吧。&rdo;

&ldo;我要牛排。&rdo;強森說。

&ldo;那我吃南方料理。&rdo;狄雷尼微笑。

&ldo;談正事吧。&rdo;索森以一貫的務實態度說。&ldo;首先，艾德華，芭芭拉還好嗎?&rdo;

狄雷尼回到了現實。他很喜歡&ldo;警察之談&rdo;，可以整夜不睡辯論罪與罰，但對象必須是其他警察。平民根本不懂。或許該說像無神論者跟神父辯論，談的是不一樣的東西，或講的是不一樣的語言：無神論者談的是理性，神父談的是信仰。在這個例子中，警察是無神論者，平民是神父。兩者都對，也都錯。

&ldo;芭芭拉不太好。&rdo;他語調穩定，&ldo;手術後她恢復得不如原先應該的那麼快‐‐或者至少不如我原先希望的那麼快。醫生開始給她抗生素。第一種完全無效，他們現在試另一種。他們會繼續試下去。&rdo;

&ldo;很遺憾聽到嫂夫人病了，艾德華。&rdo;強森安靜說道。&ldo;到底是什麼病?&rdo;

&ldo;叫做變形桿菌感染。在她身上是尿道感染。但那些醫生什麼鬼話也不肯告訴我，我不知道她究竟病得多重，復原的機會又有多大。&rdo;

&ldo;我知道。&rdo;強森同情點頭。&ldo;我最討厭醫生的一點就是，假設我肚子痛去看醫生，清楚解釋有哪些症狀，然後醫生說：&l;我不擔心。&r;我就會說：&l;我知道，該死的，痛的是我啊，你有什麼好擔心的?&r;&rdo;

狄雷尼無力一笑，知道強森想逗他開心。

&ldo;我最討厭聽到以前從沒聽過的病。&rdo;索森說。&ldo;人體可能出的毛病太多了，我們能活著過完這輩子真是奇蹟。&rdo;然後他醒悟到自己說了什麼，看見另兩人的苦笑，又說：&ldo;沒錯‐‐我們過完這輩子就死了不是嗎?唔，艾德華，你的退休申請書我收到了，首先我要坦白，我根本還沒開始著手。你的申請完全沒問題，如果你想退休，完全有權這麼做。但我們想先跟你談談。班，你要不要接下去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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