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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就是這樣使劍。&rdo;他平靜說道，把長劍交給狄雷尼。

警探接過劍，差點失手落地。狄雷尼估計它重約三十磅，瘦小的克里斯多福&iddot;蘭利揮舞起來卻輕如鴻毛。

蘭利住在東八十九街一棟改建的赤褐砂石建築五樓，打開門的他跟狄雷尼記憶中一模一樣。換個年紀，人家會叫他花花公子或紈褲子弟。現在他是個保養得宜、反應靈敏、穿著入時的七十歲單身漢，膚色有如少女，灰法蘭絨諾福克外套(譯註：一種有腰帶的單排扣男用寬上衣)衣領上插一朵小黃雛菊。

&ldo;隊長!&rdo;他高興說道，伸出雙手。&ldo;天呀，見到你真好!&rdo;

退休的前館長住的小公寓很舒適，整個頂樓都是他的：客廳、臥室、浴室，還有好大的廚房。客廳有一扇玻璃天窗，狄雷尼很高興看到天窗加裝了防盜鐵條。

蘭利接過他的帽子和大衣，拿去掛妥。

&ldo;今晚沒穿制服，隊長?&rdo;

&ldo;沒有。事實上，我並非現役服勤，正在請長假。&rdo;

&ldo;哦?&rdo;蘭利好奇地問。&ldo;請多久?&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唔……坐吧。那裡‐‐那張椅子很舒服。要喝點什麼?雞尾酒?威士忌加水?&rdo;

&ldo;哦，我不‐‐&rdo;

&ldo;我新買了一種以前沒試過的義大利開胃酒。相當澀，配冰塊加點檸檬皮很棒。&rdo;

&ldo;聽來很好。您也喝吧?&rdo;

&ldo;當然。一分鐘就好。&rdo;

蘭利精力充沛地進入廚房，隊長環顧四周。客廳四壁幾乎全是塞得滿滿的書架，又高又深的架上放著古代武器的相關書籍，大部分都是附有彩色圖片的超大&ldo;藝術書&rdo;。

房裡只有兩樣真的武器：一把銀雕花紋極為精緻的十七世紀義大利火繩槍，以及一根非洲戰槌，槌頭的石塊刻工精細。狄雷尼起身走去細看，正拿在手上研究，蘭利端著酒回來了。

&ldo;蒙哥族。&rdo;他說。&ldo;在剛果。只用於儀式，從不用於戰鬥。重心平衡不佳，但我喜歡它的刻工。&rdo;

&ldo;很美。&rdo;

&ldo;不是嗎?晚餐再過十分鐘就好了，現在我們先放鬆一下。要不要抽根煙?&rdo;

&ldo;不用了，謝謝您。&rdo;

&ldo;很好。抽菸會讓味覺遲鈍。你知道好的法國料理的秘訣是什麼?&rdo;

&ldo;什麼?&rdo;

&ldo;乾淨的味覺，加上奶油。不是油，而是奶油，你能找到最豐厚、最香濃的奶油。&rdo;

狄雷尼的心一沉。老人看見他驚慌的神色，大笑起來。

&ldo;別擔心，隊長。我從來不認為一道菜要吃很多才能享受。份量少，盤數多‐‐這樣最好。&rdo;

他沒說假話，份量確實很少，但狄雷尼認定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數一數二的美味晚餐，也這麼告訴主人。蘭利樂得粲然微笑。

&ldo;再來點甜點吧?還有哦，你知道。&rdo;

&ldo;不用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來杯咖啡。&rdo;

&ldo;當然。&rdo;

他們吃飯的桌子是素麵橡木，鋪著細麻黑布，狄雷尼相信蘭利一定也用它當書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