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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遲到了,蒲柏,」克莉斯似乎具備了一個城堡女主人應有的恢弘大氣,她帶著諒解的口吻道:「是有事耽誤了嗎?」
「您真是洞察秋毫、料事如神,」蒲柏點了一下頭:「的確是小小的工作耽誤了我赴約的時間。城堡似乎對一個豬倌兒要求過高,在她不僅能一隻不少地帶回豬群之後,還要求她完成對每一隻豬的清潔和標記,以及對它們暴躁脾氣的安撫。我個人認為下一步很可能她會被要求挑戰使豬群排隊跳舞,並且每隻豬會被要求趴下來五體投地對尊貴的領主大人行禮。」
「噗……」希瑟姆和一旁站立等待分牌的侍女蘿拉一同笑出了聲兒。
連克萊爾也忍不住微微翹起了嘴角。
實際上這全都是克莉斯的傑作,在她認為蒲柏這個豬倌兒的工作過於輕鬆,每天只是閒的曬太陽之後,她決定給這傢伙增加難度。
每隻豬被測量了體重,必須保證這些豬每個星期只增加10-20磅的肉,這是一個克莉斯認為經過科學驗證的數值,增加出來的部分不會是肥肉,更多的會轉化為後腿的遒勁肌肉。
同樣克莉斯將豬群洗澡定為了每日必須的工作,但要知道的是,不是每隻豬都熱愛洗澡,特別是深受公豬伯蒂暴躁脾氣薰陶的豬群們,它們有時候會氣勢洶洶地從水裡衝出來,準備跟豬倌兒來一場不期而遇的對決。
來自豬倌兒的抱怨讓克莉斯眼睛都沒眨一下,「相信我,城堡的女主人還沒有讓豬群對自己行禮的古怪癖好。」
相信她,克莉斯的目的在於不讓豬倌兒好過。
蒲柏只是哼了一下,看起來她還有東西要抱怨,但她率先詢問了手旁的蘭蒂:「蘭蒂小姐,請問您的邀請函是怎麼收到的呢?」
蘭蒂似乎也沒有料到蒲柏居然會和自己搭話,她看起來有點還未回神:「……是侍女遞給我的。」
克莉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還未收回去的嫉妒,當她精心裝飾,讓自己的美貌更上一層台階的時候,蒲柏的出現讓她的努力泡了湯。
克莉斯認為她們雖然從某個角度看,屬於同一種容色的美人,金髮、白色皮膚,身姿窈窕修長,甚至臉型都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但蘭蒂的美只是美而已,蒲柏的美似乎更在於自己的天性輕狂,不加修飾的野性上,甚至連她一貫帶有諷刺弧度的嘴角,都能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很好,我猜測也是如此,」蒲柏道:「那麼您知道我的邀請函是怎麼送來的嗎?」
她轉過頭來,盯著依舊將注意力投放在撲克牌上的克莉斯,「在我結束了一天勞累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我在博尼菲的棲身之處——一座可憐的矮腳磚房的時候,在門口我看到了一封被隨意拋在地上的信箋。」
克莉斯微微咳嗽了一聲,但蒲柏顯然還沒有完:「我認為在那一刻我的磚房就像是一座麵包房,大門就是狹小的窗口,如果我試著將信箋當做銀盾投進去,不出一會兒就會有新鮮麵包被吐出來。」
「這大概是侍女的失誤,」克莉斯決定要打斷這傢伙,否則這傢伙會把今天的遊戲時間當成自己的吐槽大會,這可有悖於她今天召集眾人的初衷:「下次我保證不會這樣了。」
「客人們都到了,那就是遊戲即將開啟的時候了。」克莉斯端正了一下身體,她的語氣變得正式而低沉:「一個遊戲,我在邀請函上是這麼寫的,一個全新的、從未玩過的遊戲,事實上我要承認自己也許誇大其詞了,這個遊戲也許我們很早以前就玩過,比如下棋的時候,贏了的一方有權拿走獎勵,或者要求輸的一方講一個故事。」
「講故事,就是這個遊戲的主題,」克莉斯笑了一下:「啊,我看到了康斯坦丁閣下似乎有些失望的神色,沒錯,就是這麼簡單,卻又不是那麼容易。我要承認我舉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