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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自己的不要臉而感到羞愧,又因為這羞愧而愈加難以自持,放任自己墮落。
反正他的人生已經夠爛了,不是嗎,這樣算什麼?
他就是個變態,這不是班上所有人都默認的事實嗎?
一輩子都不會和這個人有什麼交集的,既然這樣,做這些過分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吧。
像景牧野那樣的人,就該離他遠遠的,就該……就該永遠做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等到了時候回到天上,他們就再也不見。
少年時期的紀揚永遠也想不到,將來會有一天,神明就坐在他的身邊,朝他笑著討一個擁抱——
「先擁抱一下?」
紀揚的耳朵里只聽見了這一句話。
心跳聲在鼓膜里炸裂。
紀揚側頭望著景牧野,青年的那張臉遠比年少時更野性不羈,只要笑一下,都能讓他失了魂。
那一秒鐘很長。
紀揚極為克制、緩慢、輕輕地湊過去,手臂虛晃著從青年的肩頭伸過去,胸膛之間隔著好幾公分的距離,氣息交纏而過,耳朵撞在一起,頸間的熱意在虛薄的空氣之間傳遞,他的呼吸都停滯了。
下一秒鐘。
背脊突兀地被人用力摁住,最後幾公分的距離消失,景牧野用力地回抱住少年單薄而瘦弱的軀體,他們胸膛相貼,撞在一起,掌心的熱度隔著一層衣服烙印下來,紀揚整個人都將僵住了。
景牧野實打實、用力地將少年抱了個滿懷。
甚至還要命地,就貼著紀揚的頸側耳語:「你好瘦。」
確實是很瘦。
景牧野甚至覺得自己能夠單手將人攬一圈。
還得好好養養。
在紀揚進一步僵化之前,景牧野克制地鬆開了人。
一旁徐煒看得目瞪口呆,景牧野什麼時候有和新晉青訓生擁抱的習慣?他不是一向不關注除了一隊以外的人員麼?
之前有個仰慕月神已久的青訓生想和景牧野說幾句話,都被他以沒心情拒絕了,這會兒,連擁抱都行了?
「咳咳。」
大庭廣眾之下,曹岩暗示性地清了兩下嗓。
景牧野看起來是高興了,但紀揚被抱完,頭都快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我先帶紀揚去看宿舍?」
曹岩將合同收起來整理好,蓋好章,遞給紀揚一份,眼睛卻是一直看向景牧野:「你就……回樓上去?」
景牧野沒動,甚至大喇喇往後一躺,一隻手臂就搭在紀揚後面,渾身十分放鬆地道:「看什麼宿舍,青訓生那地兒又擠又亂,都是些臭毛病一堆的小屁孩,我那隔壁不是還空了個房間麼,給他住正好。」
曹岩露出了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轉頭看向徐煒。
徐煒是個大老粗,鋼筆直,並未察覺到現場的任何暗涌,一聽景牧野的話就皺起了眉頭:「那怎麼行?人才剛來,就讓他住到4樓去,你讓他怎麼在青訓混?」
景牧野瞄著紀揚紅透了的耳根,漫不經心道:「白天下去訓練不就行了?」
「你就不怕那些青訓生在那兒亂說亂猜?最後給紀揚安個關係戶的名頭,給人搞孤立你就高興了?」
徐煒腦子十分清醒,振振有詞道:「再說,他這樣也不利於青訓教練的管理,你就是再欣賞紀揚,想給人搞點特殊待遇,也沒有這麼快就能讓人去4樓住的。」
景牧野轉過頭看了徐煒一眼。
徐煒表情沉痛:「我這才是為了紀揚好,穩紮穩打,一步步來,知不知道?不然到時候又有什麼流言傳出去,對他對tp都不好。」
就在這時,紀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沒敢看景牧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