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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景牧野的第一眼時,他還以為自己入了夢。
只是這次的夢境真實得有些過分。
他直愣愣地盯著景牧野拉下褲子拉鏈,往日裡根本無法具現化的事物被放出來,他驚疑地看著青年那處,一時間根本無法反應。
下一刻,酒吧停電,世界陡然陷入黑暗。
可他只以為這是夢境的開端,心念所致,世界黑了,到了他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刻。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朝那個自己好奇許久的東西摸了過去,接著,將人撲在了牆上。
再後來發生的事,脫軌到超出他以往所有的經歷。
他像一條死纏爛打的蛇,扒著景牧野不肯鬆手,直到完全得逞,被景牧野用手抓著頭髮往下摁。
這場夢一直做到景牧野的手機鈴聲大震,再加上外面傳來的叫喊聲,他驚醒了。
下意識要逃,又被人捉住。
景牧野逼問他電話號碼,他又驚又懼又喜。
都顧不上抹掉臉上的東西,他報出自己的電話號碼,跳窗而出。
—那個電話,他等了很久,都沒有來。
自從奶奶去世之後,他很少有過情緒波動,任何人和事都無法激起他的興趣,活著就只單純是為了活著,行屍走肉,得過且過。
他也沒有期待很久,尤其是當景牧野以職業選手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他便將那件事徹底拋諸腦後,只當黃粱一夢。
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天塹。
景牧野是天之驕子,是高智商天才,是萬眾矚目、風頭無倆的新生戰隊的隊長,橫空出世,卻掃蕩了獎盃。
而他呢,他是人人喊打的電競渣滓,是大家避之不及的禍害,是地下污水溝里的髒東西,讓人看一眼都嫌髒眼睛。
他只要,一直看著他,就好了。
—雖然這點後來也沒能做到,並且越來越貪心。
紀揚並不說話。
只是眼神僵直,呼吸急促,揪著他衣服的手指微微顫抖,想來確實是嚇到了。
撕開了這層窗戶紙,一切都戳漏了,臨了,景牧野也不急了,反而摁著人,慢悠悠地笑著說:「當我不記得,嗯?」
「第一次見面就上手,還撲過來扒我褲子,那樣子仿佛饞了我幾輩子似的,你覺得我會忘?」
「不……」
「還想狡辯?那時候我可還沒有怎麼在公眾場合露面,連oon這個id都沒有取好,你又是從哪裡知道我的?」
「我、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隨便扒男人褲子?」
景牧野聲音驟冷:「誰教你的?」
紀揚百口莫辯,額頭上都滲出細汗:「不是,我沒有……」
景牧野摁住紀揚的唇,指間傳來的觸感太過柔軟,他的聲音微啞:「也是。後來你進二隊聚餐,你還記不記得你喝完酒幹了什麼?」
這清算來得突然又密集,紀揚懵了:「什麼時候喝酒?我……」
說著,他青澀而又漂亮的眉峰輕擰,他想起來了,那次他贏下青訓lo賽進入二隊,晚上一二隊聚餐,他一時情緒上涌,喝了不少白酒,後來就斷了片。
紀揚睜大了眼睛,他又做什麼了?
「你在車上賴著我不放,一直抱著我蹭,到後來還湊上來親我。」
景牧野說得理直氣壯,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將紀揚的「罪狀」誇張好幾倍:「我一直躲,你就一直追,後來把我脖子舔了個遍。」
紀揚駭然。
景牧野指了指自己的喉結處,「就這兒,當時差點被你嘬出血。你要是不信,就好好想想,第二天早上我那裡的痕跡還沒消,你還問過我。」
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