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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牧野關了門。
青年走過玄關的這幾秒鐘,紀揚已經將自己的私人物品塞到最下面,裝模作樣地理著褲子,直到景牧野挨著他蹲了下來。
「可以多帶一件外套,以防那邊溫差大,晚上冷。」
離得太近,隔著一層薄薄衣料,熱度在毫釐之間無聲傳遞。
青年身上的侵略氣息太強,紀揚無端嗓子就有些發乾。
「哦。」他乾巴巴地應了一聲,心跳的節奏已經飛起來。
「緊張嗎?」
紀揚低著頭:「還好,沒什麼感覺。到時候……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心態不錯。」
青年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紀揚胡亂疊著褲子,說:「有幾個北美賽區的戰隊一直沒碰過,不知道到時候情況怎麼樣,之前徐教練說那個zeta戰隊的新人特別強——」
腰被人握住。
紀揚陡然轉頭,看見景牧野滿含笑意的眼睛。
「明天就飛柏林了,今晚好好休息不要想這些。」
景牧野說話的語氣太正經,正經到紀揚懷疑自己腰上的那隻手是幻覺。
「野哥。」
他抓住對方作亂的手,呼吸開始錯亂:「別摸了。」
「你今天不是跟溫之禮說腰疼?」
景牧野面不改色:「這幾天通宵久坐,不太舒服吧?我給你揉一下。」
「不、不是。」
紀揚想要解釋:「是今天吃晚飯的時候沒注意磕到桌角——」
話沒能說下去。
景牧野已經掀開他的t恤,沒開空調的夏季,少年腰間薄薄一層水汽,分不清是汗還是之前的未擦乾的水。
「還有點紅。」
景牧野盯著少年腰間白皙的肌膚,上面殘留有一點紅印,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心疼,說:「你早跟我說,我就帶點藥過來給你揉一下了。」
「不要緊的。」
紀揚抓著衣服,磕磕巴巴:「已經、已經不疼了。」
景牧野溫熱的指腹貼上去,剛要說話,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是景牧野的,他從口袋裡拿出來看一眼,有些意外:「是我媽。」
紀揚頓時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喘。
景牧野接了。
「牧野。」姜艷雪的聲音溫柔動人:「明天要去德國比賽了?」
「嗯。」
景牧野攬著紀揚的腰,隨意地應和著:「有什麼事嗎?」
「……」
姜艷雪似乎卡了一下殼,在那邊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沒事媽就不能找你了?」
景牧野笑了一聲,沒說話。
姜艷雪也徹底放棄了相互問候的這個溫情環節,開門見山:「我聽說,你談戀愛了?」
景牧野動作一頓,轉頭看了紀揚一眼,眼神隱隱認真起來:「我哥告訴您的?」
「你哥?」
姜艷雪再度卡殼:「你哥知道?你……那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不是景牧原漏的風聲?
景牧野不動聲色,懶洋洋地笑了一聲:「真的,現在人就抱在懷裡。」
姜艷雪:「……」
聽到這裡,紀揚沒忍住掙了一下。
景牧野摁住他,對電話那端問:「您還有事嗎?不然別打擾你兒子談戀愛了,這麼多年開一朵花,不容易。」
姜艷雪清了清嗓:「咳,那行。你……你注意點兒分寸,別嚇著人孩子。到時候等你比賽完了,就把人帶回家看看。」
電話掛了。
紀揚人也傻了。
景牧野丟開手機,看見紀揚那神魂天外的表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