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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影響尚嘉書崇拜、迷戀自己的哥哥。
在尚嘉書心中,尚嘉誠聰明絕頂,樣樣拔尖,是無所不能的神。
到了尚嘉書10歲那年,尚父酒駕出車禍去世,尚家兩個兄弟相依為命,尚嘉書便愈加依賴於尚嘉誠,甚至到了有些病態的地步。
他資質平庸,學什麼都慢,在學校成績不好,幹什麼都不行。
他害怕被哥哥討厭,害怕被哥哥說沒用。好不容易挖掘出自己在遊戲上有點天賦,進入了職業戰隊,在尚嘉誠面前稍微有了點底氣,可這一切都毀在那場全明星賽上。
—他被紀揚屢次狙死,落地成盒,心態崩盤,最後成績墊底。
那是哥哥唯一一次看他的比賽,但是哥哥只記住了紀揚。
他為了能得到哥哥一句誇讚,拼了命地、沒日沒夜地練,卻還是比不上紀揚這種天賦絕佳的選手,昔日向來對他冷淡的哥哥,也破天荒地在他面前稱讚紀揚。
這讓他怎麼不恨?
以至於最後雪花越滾越大,在隊長尤奕的幫助下,做下這麼多樁惡事。
現在,事情敗露,尚嘉誠的冷漠就像一把刀,直直插進尚嘉書的心臟里攪動,他的眼淚掉下來,想說「哥哥我錯了」,又不敢開口,痛苦得蜷縮在座位上。
他沒想到的是,尚嘉誠竟然驅車帶他去了tp。
這是尚嘉書第一次來tp的訓練基地,獨棟別墅坐落在幽靜一角,光從這裡的環境和外景裝潢來看,已經能夠想像到這家俱樂部的財大氣粗。
他被尚嘉誠押著上了二樓,所過之處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他聽著那些竊竊私語——
「那個就是止水?他居然還敢來?」
「我現在看見他就犯噁心,怎麼把他放進來了?」
「聽說是來道歉的,嘖嘖,像這種黑心肝的人,道歉也不見得是真心。」
「噓,別說了,曹經理來了。」
光是這樣被議論了幾句,尚嘉書就難受得要命,他的臉色越來越白,頭都快要垂進地里。
tp的經理出來和他哥哥說了幾句話,他聽著哥哥低聲下氣地和對面道歉,他的眼淚終於落下來。
但這有如凌遲一般的痛苦還沒有結束。
tp的隊長景牧野也來了,身後跟著紀揚。
他聽見景牧野用輕飄飄的語氣說:「來道歉的?那先跪下吧。」
他陡然抬頭,目光越過一臉桀驁的景牧野,看見了他身後表情平靜的紀揚。
拳頭一下攥緊,他的齒間有了幾分鐵鏽味。
上一次和紀揚見面還是在pcl春季賽的決賽現場後台。
那時候,他還是明星選手止水,面對被人追堵得有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紀揚,高高在上。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嘲諷、踐踏紀揚的尊嚴,就像幾年之前他做過的那樣。
不過幾月光景,角色對調,他成了被羞辱的那個。
他幾乎是下意識去抓哥哥的手臂,哀求道:「哥,我們走吧……」
他能感覺到哥哥的手也在抖,他知道錯了,他萬萬不該做這些,令哥哥原本完美的人生沾上污點,如果能重來,他絕對不會招惹紀揚——
突然,被俱樂部老闆踹過的腿骨再次被人一腳踹下,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就聽到哥哥緊繃的聲音:「給人家道歉。」
尚嘉書腦子一空,眼淚糊了滿臉,卻下意識聽從自己哥哥的,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紀揚,我對不起你……」
看見止水被人強迫著跪倒在自己面前哭著道歉的場景,實話說,紀揚的心裡毫無波瀾。
一開始著急生氣主要是怕自己影響tp的名聲,現在一切真相大白,tp也沒有被人潑髒水,他心理包袱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