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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牧樵看着长孙绍齐长大的,但他还是谨守该有的礼数,尊称长孙绍齐一声将军。
“杨伯,皇上的手谕下来了。”他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我知道,将军此行请多加小心。”杨牧樵看到宫里的来的皇宫侍卫时,心里就已经明了了七八分。
“府里的事就让你多担待。”长孙绍齐若有所思的说。
“是。”其实不用长孙绍齐吩咐,杨牧憔也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特地从太原的长孙家进京伺候长孙绍齐的。
“少爷,关于夫人……”当他喊长孙绍齐: “少爷”时就表示他是以长者的身分讲话。他实在担心孙绍齐与曲禹彤的紧张关系,没有人是这样做夫妻的。
“对了,这段期间看紧夫人,不要让她踏出将军府一步。”长孙绍齐截断杨牧樵的话,他知道杨牧樵想为曲禹彤说情。
“宫里还有事情得交代及准备,午膳就不在府里用了,我打算直接从皇宫出发。”长孙绍齐到一楼拿起包袱,不让杨牧樵有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
“少爷……”杨牧樵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真是该死,原本想劝劝少爷的,却害了夫人被禁足,唉!长孙绍齐走了,曲禹彤在中午时从杨牧樵那儿,得到这个消息,她马上回房写了纸条让小白带回五陵山。
(明日 子时 赵家)“十”代表飞鸽传书的日子。即使上次见面时说好了,这一次刘超毅要和她一起行动,但是不管小白有没有在时间内将纸条送到,她都会在十一日晚上动手。
长孙绍齐看过小白,却不曾怀疑它的存在,因为曲禹彤曾经为一只画眉受过伤,加上他正忙于东突原的内乱的事,而且又和曲禹彤闹得不甚愉快,一只不起眼的鸽子是无法引起他的联想的。
长孙绍齐坐在马背上,看着准备再次跟他出征的部属们,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沙场老将,但是他们的家眷依然前来送行。战争是残酷的,也许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见面。
往常看到这种景象,除了感到温馨与离情依依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触,今天他却有点怆然,因为现在他也是有妻室的人,看到别人的妻子前来送行而自己却无人相送,不免觉得难过。他可以接受曲禹彤杀人的事实,却不能忍受她爱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时辰一到,他们立刻整车出发。这是支由三十多人组成的轻骑部队,每个人都备一匹马,所以前进的速度非常快,第一天晚上在野外扎营,第二天一早又摸黑上路,不敢有怕耽误,不过中午时分就已经接近太原了。
长孙绍齐令部属在太原近郊的一座茶亭停下来喝茶,顺例让马匹休息。
禹彤的病不知痊愈了没有?她嫁入长孙家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小病是没有生过,但是大病就来了两场,先是为了只小画眉,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那只小白鸽吗?“将军,那边有个驿使说有林将军的密函要交给你。”一个从在外围的骑兵前来传话,打断了长孙绍齐的思绪。
“请他进来。”
“是。”骑兵随即地去延请释使。
驿使下了马,迅速的将信交到长孙绍齐的手中。
“将军,信上怎么说?”一个骑兵好奇的问。
这些部属跟着长孙绍齐出生人死,长孙绍齐对他们就像兄弟一样,上下之分没有那么明显,所以他们也不觉得这么问是犯了礼数。
“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东突原的各族因为大雪缺粮,内部争乱已经很久了,最近比较嚣张,抢粮抢到关内来了,只要情势许可,马上就可以出兵。”长孙绍齐将情况告诉他们,然后把信收好。
“将军,可有口信要我传回京城?”释使有礼的询问。
“怎么你不回北方,反而要回京?”
“是这样的,有一批养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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