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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捅就漏,这才认识一天多,这就哭多少回了。
庞祝也不想的,可刚才他闻着对方身上那股子红烧肘子的味儿,想想自己今儿喝的那些汤汤水水,就止不住的委屈:“我的肉!”
原来竟是惦记这个!白嘉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小胖子的肚子,调戏道:“这不是肉?”
“不是这个”,庞祝吸溜一下鼻涕,瓮声瓮气的说道:“溜肝,肥肉,骨头,肘子,大鱼”,每说一个他就又添分委屈,他这一天,不是吃药就是喝汤,弄了一肚子水,一动就晃荡,还老要尿。
随手把夜壶搁在脚踏下,白嘉取过一方半干的汗巾子擦了擦手:“好了,别数了,明儿多分你一点”
“真的?”,庞祝眼睛一亮,鼻涕水没收住,挂在上嘴唇上要掉不掉的。
白嘉把汗巾子往小胖子脸上一盖,胡噜几下给他摸了脸:“真的!”
庞祝也好糊弄,真就收了声,他却不想,那些吃食可都是他的份例,怎可被个小厮吃了去,但凡他跟哪个管事大娘甚至是钱儿锭子说上一句,也就不会有这般事,只可惜,他性子软糯,以往又是被欺负惯了的,愣是不晓得要吱声,倒是便宜了白嘉这小子。
夜色渐深,寒风顿起,小风儿顺着窗棱门缝钻进来,‘呼’的一下把昏黄的烛火打灭了,白嘉最后看了眼地上的褥子,没多留恋,掉头就往床上跑,白嘉刚‘哎’了一声,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被褥里,捂着四个汤婆子,都是刚换的,暖的发烫,白嘉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拱拱的抱着小胖子往里挤,他自己是个啥睡相,心里清楚着,所以这次,他打算睡在外侧。
“你怎上来了?”庞祝被箍得难受,挣了挣没挣开,有些不乐意。
白嘉摸了个汤婆子挪到脚边捂着,长叹一声:“给少爷暖被窝啊,防着明早又给冻病了”
胖子肉多,一捏一大把,又因着年岁小,未长体毛,全身上下滑不溜丢的,抱在手里趁手的很。
庞祝动不了,就只能费力的提起脑袋:“可我不冷啊!”,他都起汗了,恨不能撤了被盖,哪还要人捂。
“这汤婆子只管前半夜,到了后半夜就得靠我了”,白嘉随口胡诌,完了直接把人脑袋按下:“好了,睡吧,热乎乎过个一晚上,明儿又能吃肉了”
这话果然起效,一时间,被窝里安静了下来,不出多久,就有轻浅的呼吸声传来,俩个小少年搂抱着挤在一处,已然睡得香甜。
过了二十四,眨眼就是年,期间,在面上看来,白嘉已经是个合格的小厮了,就连钱儿和锭子也这么以为,俩小子都没啥心思,看见他跟少爷走的近,还乐呵着,只以为人勤快好干。
三十,岁暮,早早的,庞宅大门上就贴了春联,各进院门上也都上了门神,丫头小厮仆役家丁,穿梭来往,好不热闹,玉笙楼内,钱儿正站在高处,拎着几幅挂像讨主意:“锭子,你说今年咱这楼里的武神是悬判官还是钟馗?”
锭子抿了抿嘴,伸手点了左边那副,钱儿低头一看:“这钟馗爷爷长的恁丑,不好,还是判官爷面善”,说着就垫着脚往上挂。
锭子帮扶着椅子,嘴角噙笑,也不跟他争。两人是同年进的院,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倒是互补,处的也不错。
白嘉把庞祝送到前院,原是想趁机溜达溜达熟悉熟悉环境的,却不想半道碰到了刑管事,那老头不知怎得,老拿眼扫他,嗖嗖的,搅得他一溜儿就回来了。
一进西苑,正见钱儿和锭子杵一堆在悬门神,便站在一旁看,就见那上头寥寥几笔勾勒出个人,长袍官帽,侧身而立露着半张脸,便道:“这上头画的哪个?”
钱儿点了点那人手里的笔:“是判官爷,专判善恶的”
“不像”,嘉摇了摇头,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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