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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紀念品店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下榻的酒店走廊里也空空蕩蕩。她獨自走回房門前,整個走廊里只有她的腳步聲在迴蕩著。
開門,亮燈,她走到洗手台前,掬一捧清水擦洗面孔。
「喲。」
不合時宜的招呼聲,在她的背後響起。優娜愣了下,抬起掛著水珠的面龐,有些意外地在鏡中看到了西索的倒影。
他站在優娜的背後,豎著手掌,可以做出打招呼的樣子。修長小腕上所墜著的,正是優娜所贈的藍碎鑽手鍊。
明明是優雅精緻風格的手鍊,但落在他身上卻沒什麼違和感。也許是因為他的身上本就有飾品的存在——金色的耳墜,本就讓他顯現出一分妖異。
優娜擰緊水龍頭,低聲說:「西索先生很喜歡擅闖別人的房間喔。」
「你可是讓我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休息過呢。」西索的聲音有些無趣,「我現在又累又困,難受的要命。」
「既然又累又困,那就好好休息。」
「不。」西索的眼睛眯了起來,「明天你就要離開這裡了。在那之前,可得連本帶利地把那三天睡眠時間給討還回來。明明很累了,卻無法睡著,還得睜著眼,體力也沒法恢復,這可真是痛苦的三天啊」
優娜揉揉眉心:「西索先生似乎比我還記仇。」
「是的喲」西索勾起了唇角,笑容有些詭譎,「無論如何都想要再看一遍美好的景色,這也是人之常情吧。——你那種快要死掉的表情,我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裡噢。」
說完,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優娜所贈的那串手鍊。
優娜:……
不,那根本不是人之常情。
那是變態之常情。
「嗯嗯,好好。」優娜很敷衍地說完,就掏出了手機,開始找伊爾迷的號碼,「沒辦法,只能讓大少爺來解決一……」
掌心一空,她的手機被西索抽走了。
「沒用的。」西索眉眼半闔,詭秘地笑著,「告訴你一個事實吧。伊爾迷可不會管你。」
「誒?」
「那個男人——他需要的只是你的念能力。」西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里竟有一種憐憫,「只要你還能使用念能力,哪怕是斷手斷腳也—不—要—緊。」
說罷,他很有興致地盯著優娜,似乎在期待她的神情變化。
然而,面前的女子只是普通地「哦」了一聲,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
西索皺眉,有些無趣:「看來你也早就明白了這個事實。你們兩個,根本只是在玩過家家的遊戲吧?嗯?」
優娜不置可否,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好了,現在是…」西索走近她一步,將她徹底籠在自己的身體陰影之下,「屬於我的時間了。」
優娜那張秀麗的面容,未有多大的波瀾。只有緊扣著洗手台的、微顫的手,才能反應出些微屬於她的情緒。
「可以事先問一句嗎?」她說。
「嗯?」
「我會死嗎?」她很真摯地說,一雙湛藍的眼直直瞧進他眸中。
「不會喲」西索歪頭,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殺掉的話,以後還如何享受呢?」
「那可以不割傷我的臉嗎?」她問。
「沒問題。」西索很愉快地答應了。
在問明白這些問題後,她似乎是坦然地放棄了掙扎,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哪怕西索將紙牌再次貼在了她的脖頸上,她也無動於衷。
「這次一點反抗都沒有呢。」西索用紙牌慢慢磨蹭著她的脖子,仿佛在畫上死亡的線條,「和之前完全不同。」
「既然我不會死,那就無所謂了。——我不想死,此外的事情,全都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