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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拜你为师,你能教我顶尖神功吗?”
江故:“教不了。”
“呵,是你自己也不会吧。”
“你底子太薄,入门太迟,这辈子练不了顶尖神功了,只能挑几个基本功法凑合练练,练成什么样看你自己造化。”
“什么功法,举几个例子呢?”
“你拜了师我再告诉你。”
“你说了我再拜。”曹肆诫竭力套话,“世人皆知,当今最炙手可热的四大神功——居清派的虚极剑法,圆觉寺的万象轮回,无相门的镜水尘风诀,还有魔教的云想天外功。先别管我能不能学,类似这种水准的,你这儿有没有。”
“大差不差吧。”
“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大差不差,还说我呢,你也别打肿脸充武学宗师了好吗。”曹肆诫使出激将法,“想让我拜师,我也要看看这个师门会不会太丢脸面吧。你就说几个你这儿能拿得出手的武功,我掂量一下。”
江故想了想说:“跟虚极剑法差不多的,有个伍陆剑法;跟万象轮回差不多的,有个叁叁掌法;跟镜水尘风诀差不多的,嗯,贰捌捌拳;云想天外还不错,类似的有个拾柒功。这几种你都能凑合学,拾伍以内的你都学不了。”
曹肆诫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五六七八的,这都是什么没名没姓的功法,在这儿数数呢?你诳我的吧,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江故:“你拜不拜,茶要冷了。”
曹肆诫把茶盏还回去,谨慎道:“拜不拜师的,不就是个仪式么,你随便教教,我随便练练,咱们先磨合一下看看,其他的后面再说呗。”
江故自己将茶一饮而尽:“行吧。”
曹肆诫:“……”这也行?这么好说话?
另一间房内。
卢望均面色凝重地说:“阿启,速速派人去查,这个江故到底什么来头。先前告诉我们曹肆诫逃出来了,可没说他身边有这么个人。”
卢金启不以为意:“爹,何必在乎这家伙,我看着也不像个难对付的,廖先生那边肯定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哼,那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依我看,他们也不知晓这人底细,自己不想沾手,故意留着让我们来碰。”卢望均皱眉道,“我本以为是个好拿捏的,给点甜头就能收买,如今瞧着却不好打发。”
“爹,您也别想那么多,那个江故总归是外人。眼下曹肆诫无依无靠,只能求着咱们帮他理事,咱们便好好利用他一番,等找到那边想要的东西交出去,卢家顺利接手凛尘堡,再把这小子处理掉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要多加留心。”卢望均对江故仍有忌惮,“从矿场那边撤两个人下来,去封寒城外打听一下,这个好管闲事的江湖义士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多防着点,别叫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知道了。”卢金启应下,“几大矿场我们的人都差不多接手了,不过聚锋楼……”
“聚锋楼的事情再议。”卢望均捋捋胡须,“我们此时还不便与那边起冲突。”
三日后。
在汤药和敷料的调理下,曹肆诫的腿伤已无大碍,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江故给他削了根粗树枝做拐杖,再不用委屈自己的圆棍被拿来拄地。
曹肆诫激荡的心绪也终于平复。
吃早饭的时候,卢望均例行关怀,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哀叹命运何其不公。曹肆诫照旧不冷不热地敷衍,时不时还能回一个虚弱悲戚的微笑,那神色恰到好处,让江故都心生敬佩。能在仇家面前不露锋芒、镇定自若,这孩子也是真有本事。
本以为今天也要在这样的拖延中度过,谁知馒头还没吃完,一名卢家的护卫就匆匆来到卢望均身边,对曹肆诫拱手行礼,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