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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次若是得勝歸來,我可以答應將阿柔嫁給你。」
「多謝陳相成全。」戚戎喚他陳相,恭恭敬敬向他三叩首。
陳獻攏著袖子,他看向遠處的漫天白雲,「小侯爺,我相信你對阿柔是有幾分真心的。」
「我且不去稱你的真心有多重,能值幾兩錢。」
「我這個做父親的只是希望,若是將來,若是有朝一日,阿柔真成了你的妻子,再往後的那些日子裡,無倫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得謹記她是你的結髮妻。」
戚戎朝他再拜,「我戚戎這輩子只願娶陳柔為妻,這一生一世絕不負她,我身邊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會待阿柔好,敬她,愛她,護著她。」
「將來若是有違今日所言,我定不得好死。」
「你倒也不必在我面前發此毒誓,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清呢。」
「此時說出來的話,也不過就像那風中的一捧黃沙。」
「陳相大可放心。」戚戎直直地看向前方,定定道:「該怎麼對待未來的妻子,我母親當年是教過我的。」
「生母教誨,戚戎絕不敢忘。」
陳獻聞言一愣,驀地笑了出聲,他拍了拍戚戎的肩膀,「或許之前是我錯了。」
你不像你舅舅,你更像是……她。
「好好待阿柔。」
陳柔抄到了日暮時分,才終是將那一本厚厚的詩集抄完,她心急火燎地讓陳獻看完,陳獻卻是坐在老爺椅上,眼皮半抬,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
陳柔著急道:「爹,你看快點。」
「一天都過去了,早一時晚一時又有什麼區別?」陳獻懶洋洋的翻著,動作慢條斯理,極其優雅。
「那您慢慢看著,我先出去看他。」陳柔轉身便要往外跑。
陳獻在背後拉長了語調叫住她:「小七,你不在這守著,就不怕爹爹偷偷藏起來幾頁,待會兒教你重新抄。」
陳柔轉過身,她看向陳獻:「我知道我的爹爹絕不會做這等下作的事。」
陳獻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苦口婆心道:「阿柔啊,爹爹告訴你一句話,這世上能當上宰相的,心都髒。」
陳柔:「……」
這是威脅吧,這一定是一位老父親對親生女兒的威脅。
陽謀。
老父親的臉皮真厚,居然能把這麼陰險下作的事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她若是敢走出房間,他就一定能幹出那樣的事。
陳柔深深吸了一口氣,小跑到陳獻的身旁,去給他捶背捶腿,「爹,我知道您是心疼女兒的。」
「我是疼你。」陳獻笑笑捋了下鬍鬚,下一刻卻是冷了臉,涼涼道:「可我不疼他。」
陳柔勸他:「那爹爹您愛屋及烏不成麼?疼疼他。」
「那可不成。」陳獻摸了摸女兒的頭,「你要知道,你是我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他是要搶我女兒的人,你在我的面前表現地越在乎他,你爹我則會越來越看他不順眼。」
「這本是人之常情,你得理解你爹爹。」
陳柔:「……」
這一個兩個的,全是一通歪理,她爹的嘴皮子當真厲害。
「爹,難道你要女兒出去踹他兩腳,你便喜歡他了嗎?」
「你要爹喜歡他,單踹他兩腳是不夠的。」
陳柔癱坐在地上,手撐著下巴靠在椅子邊,還能怎麼辦,只能繼續苦熬著。
「罷了罷了,你出去吧。」
陳柔心頭一喜,站起身來看向陳獻,陳獻甩了她一個眼刀子:「什麼話都別說,出去。」
說了糟心。
他的寶貝女兒,無論嫁給誰他都難受。
「哦。」陳柔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