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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熹一邊覺得有道理一邊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這麼說的。
應晨書:「所以,稱呼問題,或許你不知道喊我什麼,你想喊應先生,你就喊……雖然,你可以喊我名字。」
「……」
君熹都呆住了,「名字,您名字是什麼?」
「……」
應晨書看她朦朧的眼神,是真的看得出她做不出喊他的名字,這一刻是真的忘記他的名字是什麼,她心裡他的名字估計就是應先生那三個字了。
「應、晨、書。」他溫柔地一字一頓告訴她,「要喊謝懷笙,也行。」
君熹一個字都發不了聲,她腦子嗡嗡的,就幾個字在腦海中徘徊:怎麼行,怎麼行呢。
應晨書:「另一個名字,辛姓,辛寒,寒冬的寒,是我曾經在瑚洲工作的名字,我現在工作中依然是這個名字,但是只能私下裡喊,熹熹,不適合在外面人多的時候喊,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另外,其他的要知道麼?我不止這三個名字。」
「……」她驚訝地張了張口,但是轉瞬想到他的身份也就也默默理解了,「辛……辛寒,好聽,都好聽~其他不用了我記不住。」她彎起了眼睛。
「那你要喊什麼?」
「應先生。」
「……」
在他惆悵無奈的眼神中,她撒嬌,「我習慣了嘛~名字,名字,算了吧,太大不敬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就大不敬了?」他蹙眉。
君熹:「那,那您想想,對一個年長者喊名字。」她掰手指,「八歲年齡差呢,真不合適,平常大我這麼多的人我都不能直呼其名,應先生更是,您怎麼說都是我該尊重的人。」
「名字我不強求,你把這個『您』,換掉。」
「嗯?」
應晨書伸手,捧起她暈乎乎的臉。
君熹微怔,暈乎乎的表情一下子就稀碎了,變成了茫然又有些緊張的神態。
應晨書語氣依然溫柔似水:「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熹熹,平等一點,我什麼都沒有帶給你,我們的關係,可以平常一點。」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帶給我呢?」她下意識地說,「我在北市平靜安逸的生活,都是您給的啊……」
「你自己假以時日一樣可以。」
「假以時日。」君熹笑了,「這個詞,畢業之前可能大家都這麼想,假以時日會出人頭地,會賺很多錢,會成才,會成為自己夢想中的人,但是一出社會,就知道,假以時日是全世界最漫長的詞,真的,無止境看不到頭的。可能沒有您的話……我畢業都畢不了。也就只有您,只有您和我那位詹老師,覺得君熹會成才的。」
應晨書頷首,配合道:「好,那不說這個,但是我給你的,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您也知道,那只是對您而言……而對我不一樣,我是要靠自己吃很多苦才走得出高雨的,偏遠小城的教育資源很差很匱乏的,從高雨到覽市我就覺得我和別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從覽市到北市還有一千公里路呢,一千公里坐飛機肯定很快,兩個小時而已,千八百塊的飛機票而已,但一張錄取通知書是我的十多、二十年啊,應先生。」
君熹眼神格外格外的認真,「那會兒我們導員還威脅我,讓我努力四年後歸來還是一無所有,畢不了業……」
她抿抿唇壓抑住發酵的情緒,「後來,後來每一步都和您脫不了干係啊,實際上從我大三開始接這個家教的時候,就是一直靠您在養活啊,我家裡從來沒有給我提供過學費和生活費。
您說過了,調查過我,知道是我,所以一開始就高於外面的兩倍工資,就是這麼來的吧?這兩倍工資,可以讓我在學校過得很快活了,後來三倍……」
君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