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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晨書輕笑的聲音在被子外淺淺瀰漫開。
「你惆悵什麼,熹熹?」
被窩裡傳來瓮聲瓮氣的一句「嗯?」。
應晨書:「在想我嗎?」
「唔,大概是吧。」
他淺笑。
君熹已經沒什麼遺憾沒什麼惆悵了,不想去想了,「睡吧應先生,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也不想了。晚安。」
男人低頭看懷裡埋藏在被窩中的一小團,回想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
但願她這麼想,但是他如果也這麼想的話,這世界上誰愛她,他都隨意將她置於今天不想明天的話,她怎麼辦……
這個夜算是這幾個月里睡得最好的,小姑娘軟香的身子縮在懷裡,一夜都讓人極為滿足,就是她睡覺不老實,半夜醒來兩次,她身子都轉過去了,應晨書只能追著她抱,也沒捨得把她轉過來,怕吵醒了人。
清早八點,手機進來了消息。
應晨書淺眠,閉著眼去摸來手機看。
打開屏幕第一眼出現的是用君熹照片設置的桌面,他一下心情便很不錯。
信息是練安發的。
小傢伙說:「爸爸爸爸,高啟叔叔一晚上沒回來,爺爺奶奶倒是都回來了,一來就問他在哪兒。他是不是惹事去外面躲著了嗚嗚嗚。」
應晨書:「……」
為了區分兩個爸爸,跟另一人說的時候,她就會喊高啟叔叔,應晨書一時間還挺懷念這兩年獨自擁有女兒的時候。
也只有這個女兒是屬於他和君熹的了。
回了信息後,應晨書輕手輕腳地起了床。
身邊的小姑娘沒了別人的束縛,一下子就轉過身,把臉埋入了枕頭中,身子蜷縮起來,像個小刺蝟。
應晨書靜靜看了幾秒,微笑著給她掖好被子,摸了摸腦袋才起床出門。
驅車到趙園的時候,小練安在花團錦簇陽光和煦的園子裡堆雪人,見到爸爸的車開心地馬上去迎接。
應晨書下車,牽起她的手進屋。
在大廳門外聽到屋內有談話聲。
「戚桑的死是鶴嶼的錯,是隋家的錯,但是趙叔,我二弟現在還在監獄裡為他的過錯贖罪,他不是不認這條人命。再說桑桑死了我們家不痛嗎?她是隋家的掌上明珠,是我從小帶大的妹妹,不能因為她是收養的罔顧我們家養育她二十五年的恩情,她一走我父母一下子老了十歲,那是錐心之痛!鶴嶼失手撞了他姐姐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這個罪他自己會審判他自己。」
隋鶴宗站在一個中年男人面前,臉色盡力謙卑,表情冷漠,「退一萬步說,桑桑的事是我家的家事,從頭到尾隋家都沒有同意戚桑和趙高啟在一起,他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而桑桑出事第二天他就開車撞了鶴嶼,把他的命差點也拿走了,接著,從桑桑屍骨未寒他就三天兩頭地干擾隋家,四年了,讓生的人死的人都不安寧,這事他占理嗎?如今他還動手打人,在墓園打人,他到底拿什麼身份來做這些事?報的是誰的仇,趙叔,我不懂。」
應晨書拉住要往裡走的女兒,就在門外站著,等趙高啟的父親應完話了,才不疾不徐走了進去。
屋內大廳散發著不淺不淡的檀香味,臘月二十九的天氣又很不錯,陽光透過大片窗戶照在那立於大廳的一老一少身上。
趙延川負手立於隋鶴宗面前,端方肅然的臉上是少有的愧意。
聽到腳步聲,一穩重一輕巧,那一老一少都偏頭看來。
隋鶴宗以為是趙高啟那個狗雜種回來了,還想當他父親的面給他一拳好好羞辱他,沒想到含著滔天怒意回頭一瞧,十來米外的來人,讓他一愣。
「晨書,你來了。」趙延川出聲招呼,末了又道,「你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