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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
巴布教练说,整修汤普森女中根本是一种“几近强奸犀牛的工作”,花费的时间更是超乎父亲预料。
把母亲家的房子卖掉倒是毫无困难——它天生丽质,为我们换得一大笔钱——但是新主人等不及要这栋房子,结果签完约,我们又付了一整年昂贵的租金。
我还记得看着旧桌子从未来的新罕布什尔旅馆拆除——几百张原本锁在地下的书桌,留下几百个待补待铺的洞。这只是父亲得处理的枝节问题之一。
四楼的卫浴设备更令他吃惊。母亲应该记得的,她进汤普森女中的几年前,顶楼的马桶和浴槽都订错了。应该给高中生用的卫浴设备,送来装上一看却成了迷你型——原本是北部一家幼稚园订的。因为比较便宜,校方也就草草将就。于是一届又一届的女学生上厕所得弯着腿,洗个手得低着腰——如果一屁股坐下去,儿童号马桶还会害人折腰。小浴缸注满只到膝盖高,镜子直盯她们的胸部。
“老天,”父亲说,“这简直是给侏儒用的。”他原本想把旧卫浴设备分装到整栋旅馆,至少他还明白客人不可能乐意上公共澡间,但还指望着能靠原有的设备省一笔钱。话说回来,学校和旅馆本来就没什么共通处。
“镜子还能用,”母亲说,“挂高一点就成了。”
“浴缸跟马桶也可以用。”父亲坚持。
“给谁用?”母亲问。
“侏儒吗?”巴布教练说。
“莉莉跟蛋蛋,”弗兰妮说,“至少还能用几年。”
还有跟桌子成套锁在地下的椅子,父亲也不愿意丢。
“这些椅子好得很,”父亲说,“坐起来很舒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03 巴布教练的胜利季(2)
“上面还刻了名字,看起来蛮古怪的。”弗兰克说。
“‘古怪’,弗兰克?”弗兰妮说。
“可是椅子非锁在地上不可,”母亲说,“客人不能搬来搬去。”
“客人搬旅馆的家具干吗?”父亲问道,“我是说,负责布置的是我们,对不对?我也不准他们搬。”他说:“反正这一来,想搬也搬不了。”
“连餐厅也一样?”母亲问。
“一般人吃饱饭,总会想把椅子往后拉。”爱荷华巴布说。
“反正不行,”父亲说,“叫他们把桌子往前推好了。”
“何不把桌子也锁死?”弗兰克建议。
“这主意才叫怪。”弗兰妮说。后来她又说,弗兰克太没安全感,恐怕一辈子锁死在地板上才舒服。
客房的装潢隔间,包括卫浴设备,理所当然耗掉最多工夫。水管弄得像货运站的铁轨一样复杂,如果有人在四楼冲水,你可以听见它流遍整个旅馆——到处寻找去路。有些房间还有黑板。
“反正又不脏,”父亲说,“有什么关系?”
“是啊,”爱荷华巴布说,“还可以留言给下一个房客。”
“例如‘别再来这种鬼地方’!”弗兰妮说。
“这都无所谓,”弗兰克说,“我只想要自己的房间。”
“弗兰克,”弗兰妮说,“在旅馆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甚至巴布教练也有一间,从得瑞退休后,校方就不再让他住宿舍。巴布教练逐渐接受了这个主意,等我们要搬进去,他也准备好了。他对运动设备特别关心,碎裂的黏土地排球场、陆上曲棍球场,还有篮球场的篮板和篮筐——网子早烂光了。
“再没有比少了网子的篮筐更凄凉的了,”巴布说,“看了就难过。”
有一天我们看着工人启动空气钻孔机,把校名从大门口嵌在砖墙里的死灰色石板弄下来。他们弄到一半就停了——我确定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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