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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ldo;……&rdo;

姜珩冷下臉，側身擋住侓烏的視線，冰冷的目光同侓烏的一對撞，後者就似乎明白了什麼，哈哈一笑：&ldo;有趣。小美人，烏蒙答不是你的名字吧，我給你的東西收好了嗎？&rdo;

不等姜珩說話，沈止淡淡笑著露出臉：&ldo;不好意思，扔了。&rdo;

這才又縮回去。

侓烏似乎不太高興，卻沒說話。

沈止心裡清楚。

侓烏似乎有求於承蒼，需要遇闌城的守將們幫他什麼。雖然他態度散漫囂張，張狂無禮，不過到底是居於被動地位，敢隻身過來，大概也是別無他法了。

杜溫和俞尋對視一眼，又同姜珩低語了幾句，杜溫平和地開了口：&ldo;你在信中語焉不詳，想同我們合作，到底是想做什麼？&rdo;

&ldo;還不是你們中原人的字，那麼難寫。&rdo;侓烏的中原話說得倒是挺好，頓了頓，道，&ldo;很簡單，你們只要協助我把格泰殺了，吞併了拉塔爾達。&rdo;

俞尋輕嗤一聲：&ldo;我們憑什麼要幫你這個忙？&rdo;

牧族就那麼兩大部落，蘇賽罕部落若是吞併了拉塔爾達部落，那就獨大一家，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隨時能舉兵攻擊承蒼邊城。

讓牧族這樣分裂著還挺好，就像這次，侓烏和他那位哥哥不知因為什麼起了內訌，打得轟轟烈烈，一人負氣，最後都不能來攻城了。

侓烏嘖了聲：&ldo;你們中原人就是麻煩。在座諸位當真以為我是因為受傷了，吃虧不肯一起攻城？就算我不吃飯，還有其他勇士要吃。&rdo;

姜珩淡淡道：&ldo;你的其他誠意呢？&rdo;

幫助齊律逃出生天，此次不參與攻城，都不足以成為他們幫助侓烏的緣由。幫了侓烏，就有可能養成大患。

侓烏道：&ldo;只要事情成了，我侓烏有生之年，都不會再進攻承蒼。以後只要每年秋冬，承蒼送糧衣物過來，我們就奉上好馬，以此交換。如何？&rdo;

俞尋咧了咧嘴：&ldo;誰知道你能活幾年，要是剛成了你就死了，那可不太妙。&rdo;

這話說得難聽，不過已經隱約有了答應的勢頭。侓烏並不在意俞尋的話，再接再厲，起身道：&ldo;百年之內，蘇賽罕部落以圖騰起誓，絕不騷擾承蒼邊境。&rdo;

座上諸將對視一眼，姜珩道：&ldo;我們需要報上京城。&rdo;

這種事可不能隨口答應，還是要看皇上如何說。

侓烏也不在意，他也有還未說出的條件，一切等之後詳細商議。他離開前道：&ldo;你們快點，我手下的人暫時按得住，那些小部落和格泰可快忍不下去了。一月之內若是我們不動，就該他們來攻城了。&rdo;

說到最後，又看了沈止兩眼：&ldo;你到底叫什麼？&rdo;

沈止按住額上青筋微跳的姜珩，平靜道：&ldo;姜止。&rdo;

……

在座的各位都是見多識廣的，就算隱約猜出了什麼，也都心照不宣‐‐畢竟姜珩和沈止也沒怎麼隱瞞，這兒是離京城幾千里的地方，稍微放縱一點，也沒人會特意去稟告。

沈止直接就說出來了，惹得幾個人忍不住地咳嗽。

姜珩唇角卻彎了彎，桌下的手拉住沈止的，感受到他的溫暖，只覺得什麼氣都沒了。

侓烏雖然懂說中原話，卻看不懂他們是什麼意思，皺眉重複了兩遍&ldo;姜止&rdo;，點頭說了句明白了，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