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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律就差手舞足蹈‐‐他被他爹逼得受不了,偷偷翻牆跑了出來,仗著自己有幾個身份不同一般的朋友,圍觀到了一點現場。他帶著嚮往之色道:&ldo;昭王殿下那氣度!看著那麼漂亮一個人,行事居然那麼果斷狠厲。&rdo;
沈止心道我家的,當然厲害了。
面上卻只微微笑著:&ldo;得了,要是殿下知道你用&l;漂亮&r;說他,恐怕不會有多高興。&rdo;
齊律嘟囔道:&ldo;我這是敬佩,敬佩。&rdo;
沈止心中明朗‐‐恐怕這次還是沒抓住常軻的小尾巴,否則齊律肯定比現在還癲狂。在心中琢磨了會兒,他問道:&ldo;現在呢?&rdo;
&ldo;陛下氣得掀了桌,現在昭王殿下應當是在監斬。&rdo;齊律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上上下下十幾個大臣,就這樣被挨個砍了頭。
管他生前有多風光無限、權高位重,只要因罪腦袋掉了地,最後也只剩一張破舊的糙席‐‐也是律法規定,貪官污吏不可用棺木,只能用破糙席裹屍。
&ldo;安王殿下呢?&rdo;
齊律一怔:&ldo;倒是沒什麼消息。&rdo;
沈止眯了眯眼,這些大臣難道真的守口如瓶,到死都不供出常軻和姜渡?這兩人多大的魅力?
而且他之前就覺得很奇怪,安王怎麼同晉王他大舅舅扯一塊去了。
夜幕降臨時,沈止在桌邊點了燈,為防自己睡過去,披著外袍坐到桌邊,手裡拿著紅繩,慢慢悠悠編著東西。
他自小對這些奇奇怪怪的小手藝活兒頗感興趣,自覺將來就算無甚富貴榮華,捏個泥人編個結,糊個燈籠吹幾支曲子,還是能勉強餬口的。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燈光被偶然一陣微風拂來,摧殘得跳動不休,揉亂一地的影子。沈止聚精會神地編著結,他想編一個同心結。
編到一半,沈止忽然怔住,過了會兒,洒然失笑。
什麼同心結,那是成親的時候用的。
沈止飄忽地想著些有的沒的,將這個結拆了,琢磨片刻,動手編如意結。
好歹這個能用上。
吉祥如意,挺不錯的祝福。
他認認真真編著結,沒注意周圍,等察覺姜珩來了的時候,已經被從後面抱住。好幾日不見,姜珩抱著他的腰,力道有點大。
沈止呼吸不過來,抗議還沒出口,頸側就被留下一串吻,姜珩的聲音有些疲憊,卻很柔和,低沉悅耳:&ldo;在等我?&rdo;
沈止扭過頭,想讓他輕點,再含蓄地表達一下自己是在忙著手中的活兒,嘴才剛張開,就被按住了頭,姜珩貼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舌,垂著眸子吻過來。
纏綿又溫柔的吻,像是要奪走沈止的呼吸,持續了很久才停下。
沈止眯了眯眼,像只慵懶的貓兒,靠在姜珩懷裡,半天才回神,三兩下將手裡的如意結最後一點編完了,貼到姜珩胸口:&ldo;給。&rdo;
姜珩一怔:&ldo;什麼?&rdo;
沈止溫聲笑道:&ldo;我的殿下,年紀輕輕忘性那麼大可不好‐‐今日是你的生辰。&rdo;
姜珩頓了頓,接過如意結,細細看了看,再抬頭時,冷淡的臉上含了淡淡笑意:&ldo;我的生辰禮?&rdo;
沈止打了個呵欠,含糊地唔唔兩聲,點點頭。
姜珩心裡柔軟,抱著他坐到床上。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五年‐‐跨過這個年關,已經五年了。
曾經他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