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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看他一臉習以為常，彎眼道：&ldo;太子殿下同你的關係倒是很不錯。&rdo;

姜珩盯著他，想把他拆吞入腹想得眼睛都發紅了，難為聲音還保持著沉靜：&ldo;他是我母親撫養長大的，自小同我和瓔親厚。發生那件事後……他暗中幫了我不少忙。&rdo;

只是隨後陛下又讓常貴妃撫養姜梧，等同於把他這塊好肉放到了餓狼跟前，他身後無援，也只能韜光養晦，一個太子硬是把自己活成個隱形人。

不顯眼，不礙眼，就能讓常貴妃輕視幾分，把他忘掉。

沈止輕輕拍了拍姜珩的後背。

到了姜珩的房間，沈止終於想起了對姜梧的聲音那點熟悉感來自哪兒了。

很久以前‐‐其實也不太久，就是他有時候忘性大‐‐姜珩曾帶他到了一個荒涼的大宅子裡見一個人，只是那時他坐在屏風後，聽著前頭說話，聽得昏昏欲睡。

現在一回想，那日姜珩見的人的聲音，似乎同姜梧的一樣，只是要溫和縱容了幾分。

沈止趁著頭腦還清晰，捏著姜珩的臉不給親，眨眨眼問道：&ldo;你以前帶我去那個宅子裡見人，莫非就是……&rdo;

話未說完，沈止覺得自己頭腦已經不清晰了，糊塗了。

果然，姜珩有些疑惑地看著他：&ldo;帶你去……見人？&rdo;

沈止默默咽下了後半句話，無奈道：&ldo;等你恢復了再說。&rdo;

姜珩歉意地看著他：&ldo;抱歉。&rdo;

沈止笑吟吟地搖搖頭，又道：&ldo;對了，淡月姑娘呢？&rdo;

&ldo;大哥不是嗜殺之人。&rdo;姜珩道，&ldo;知道就算我忘了你也沒用，他離開時肯定發信收回命令了。不必太過擔憂，淡月的武功同阿九不相上下。&rdo;

沈止沒什麼可問的了，一翻身騎到姜珩身上，低頭看著他，唇角懶洋洋地勾起，&ldo;我說，殿下，您身子還沒恢復好，要不這次換下官來幫您？&rdo;

姜珩眼神複雜地看著他：&ldo;……&rdo;

沈止附到他耳邊吹氣：&ldo;我會很溫柔的。&rdo;

很溫柔的沈止黑著臉離開昭王府時，渾身都酸軟得厲害。

還恰恰在離開的路上同飛卿狹路相逢。

飛卿剛回京，就被派出去忙了不少事，幾日沒回府了，看到沈止，還有點驚訝，脫口而出道：&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沈止默默靠到柱子上，勉強把身子撐板直了，似笑非笑問：&ldo;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rdo;

飛卿冷著臉，眼神含譏誚：&ldo;裝什麼自在，殿下已經忘了你了。真當仗著以前的情分，殿下便會護你一輩子？好好當你的沈家大公子，少上門來自討苦吃，殿下對生人從來冷淡。&rdo;

沈止愣了一下，發覺飛卿似乎是誤會了什麼，頓時有種複雜難言的感受，不知如何開口。

……直接說出來跟炫耀似的。

飛卿並不知道沈止的糾結，誤解了他的沉默，心中反而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從來不覺得姜珩是真的喜歡沈止，也不覺得姜珩會喜歡上誰。

在他看來，姜珩一失憶，他同沈止不過都不過是愛而不得是可憐人罷了。

兩人沉默以對，心中各有所想，滯了片刻，飛卿剛想說話，臉色忽地稍稍一變，沖沈止身後行了一禮：&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