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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帝處決的吏部尚書嚴承運其實之前是父親的老友,他與其子嚴炳也是從小長大的好友,但嚴大人之前也是朝廷中最先出言參他父親之人,就因他邁開了那一步,許多父親的多年至交與弟子也跟隨其上,兩家情誼本到此為止了,只是嚴家這次犯的是抄家大罪,有證據指明嚴大人與外使勾結,收了外使的錢財與美人出賣國家機密,嚴炳託了好幾人前來請他,不過齊望未允,今日前去也是皇帝身邊的葉公公召了他去,說道有事,齊望跟隨宮中公公前去就是看了此事,不過他未露面。
說罷今日所出之事,齊望不無憂慮地道,&ldo;阿父,表哥似也是不行了。&rdo;
☆、第349章
齊國公聽言只頷了下首。
齊望見父親抬腳往裡走,也沒問道宮裡召他去作甚,不由在心底嘆了口氣。
父親對表哥,如今也真是君是君,臣是臣了。
謝慧齊原本以為自己只是小病,過幾天就好,只等到大年三十還高燒不止,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便連說句話都艱難。
寶豐十一的大年,她沒從床上下來過,京城不再下雪,改下成了雨,這日她醒來聽著外面清晰的雨聲,好一會才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她丈夫半側著臉睡著,臉對著她,她睜開眼來就能把他的眉目看仔細,便連睫毛都能看得分明。
謝慧齊看著他的臉,感覺著他熟悉的氣息圍繞著她的周遭心田,伸去手去摸他冒著鬍渣的臉,和那頭凌亂黑女相間的頭髮。
他這半生所做的事太多了,本已累極,她不能在這種時候丟下他。
她的手剛插進他的長髮,齊君昀就醒了過來,看到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啞著嗓子道,&ldo;醒了?&rdo;
他夫人笑了起來,嘴角微微翹著,依稀可見她當年少女時分的嬌俏。
&ldo;你睡太久了。&rdo;齊君昀挨得更近,在她嘴邊輕觸了一下,懶懶地道,心間這時才有漸漸松馳之感。
&ldo;你一直在?&rdo;謝慧齊不答反問,任由他抱住了她。
臥室太暖,被子也蓋得比往常的要厚些,她感覺到了熱,但還是不想推開他。
她在昏沉當中一直都感覺到他都沒離她的身邊。
&ldo;瘦了。&rdo;齊君昀也沒答,抱著眼睛抱著她含糊著道,睡意朦朧。
&ldo;嗯。&rdo;謝慧齊輕應了一聲,她沉默了一會,就察覺到他又睡了過去。
這次他的呼吸聲均勻又平靜,謝慧齊聽了許久,什麼人都沒喚,又陪著他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大中午,麥姑端了藥進來餵藥,才知夫人好得已是差不多。
謝慧齊這一醒,謝晉平迅速帶著妻兒進了國公府,谷家那邊也送了信去讓他們暫時別來,過了兩天谷家姐弟才相攜過來看謝慧齊。
謝慧齊這場大病被瞞了下來,等到她好也悄無聲息,無人知道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從鬼門關走了一道過來。
大忻妻以夫貴,但主掌家事的妻子死了無異於是一場大的變動,更何況現在幾家性命都掛在國公府手裡皆是因她在當中的牽繫,就是不論其中感情幾何,她作為的扭帶都是不能出事的。
尤其謝家兄弟,傾其所有投注在國公府向上,為的不過是從小帶到他們的長姐。
寶豐十二年,朝廷的動盪日益加深,休朝一過沒一個月,京城各部和衙門大小撤換了近二十名官員,皆是皇帝下令。
這一次替換上去的官員有一些出自齊國公門下的弟子,也皆是前次因沒參與討伐國公爺,被壓制了小半年的一些官員;還有一些不是齊國公門下,但堅持己見不認同齊國公於國於民有害反而功不可沒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