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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尤如晴空霹靂,震得謝慧齊失聲叫道,&ldo;誰扯的謊話?他們竟敢拿這話來矇騙我舅父的家財?&rdo;
這老家人老五哭道,&ldo;表小姐,老奴也不信,可是老奴每隔一年都到了外官述職的時日就會去城門口候著等大爺,可六年了,到今天的十月整整六年過去了,老奴沒哪一次在城口等到大爺回來啊。&rdo;
他就是不信,那些拿大爺全家死了分家財的人也拿這個把他們大爺的家財分了啊。
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ldo;何時的事?&rdo;謝慧齊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的憤怒,聲音都僵硬了起來。
&ldo;姑爺帶著你們一走,他們就這麼鬧了,前年大爺沒回京,族裡就做主把大爺的二十幾個鋪子,三千畝良田土地給分了,二爺三爺一人每個得了六個鋪子,一千畝土,剩下的就讓族長帶頭分了,&rdo;那老家人哭得一臉的眼淚鼻涕,撕心裂肺地哭道,&ldo;我那幾個孽子,就是投奔二爺去了,是老奴管教不當,罪該萬死吶。&rdo;
說著,不要命地往地上&ldo;砰砰砰&rdo;地磕起了頭。
見他磕得又快又猛,謝慧齊怕他沒幾下就把自己了結了,就是腦袋氣得發蒙,也還是快快地朝身邊的周圍示意,讓他把人拉起來。
周圍也是眼明手快,在那老家人快把自己頭磕碎之前一個手臂就伸出,把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他力大無窮,把人單手抱在空中也不費力,虎目這時候也只管看著他們家姑娘,嘴裡則請示道,&ldo;姑娘,我提著還是把他放在哪?&rdo;
&ldo;暫且提著。&rdo;謝慧齊怕他再跪再磕頭,也不敢讓周圍放心。
這時候她朝蔡婆婆看去,蔡婆婆看到她家姑娘看她,淒涼地,&ldo;姑娘,那本來就是幫沒良心的,當年他們也沒少袖手旁觀,大爺這麼久沒回來,他們的膽子大了。&rdo;
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慧齊聽了眼睛就是一閉,這時候,突然有人緊緊抓住了她,她睜開眼,見是大郎,見他擔憂地看著她,她勉強一笑,拍拍他的說,寬慰他道,&ldo;阿姐沒事。&rdo;
說罷,她深吸了一口氣,道,&ldo;今年咱們家就在這莊子裡過年吧,等過年完,我們就進城。&rdo;
不容她迴避,就是為了探知舅舅的生死,她也要跟著弟弟們進城,去見那齊家的長公子。
那是她唯一認識的有身份的人了。
這廂同一時間,齊君昀正在聽府里管事的跟他報今年田莊裡的收穫,聽到管事的說今年多入了八萬兩的銀,五千擔糧,他眼皮也沒抬一下。
等到管事的報完,他終於抬起眼皮,也不去看那誠惶誠恐站在下面的管事,朝記帳的大帳房看去。
此大帳戶正是齊大齊二的親爹。
見主子看他,他朝主子輕頷了下首,向他確認管事的沒有虛報。
底下管事的朝大帳房點了頭,這下差點哭了出來,忙掏出帕子擦頭上冒出來的虛汗。
去年他手底下的人兒子事,吞了一萬兩銀,主子爺差一點就讓人活剝了他的皮,今年他若是再犯事,這皮也是留不住了。
管事的是真怕這主子爺,就是今年明明再確定不過不會出差池的事情,一站到主子面前,所有的有譜都變成了沒譜,他就跟那待宰的羊羔一樣,只等刀子落下。
現下見沒事了,他一時之間也是虛脫,擦著汗的手一晃,身子軟軟地往後倒了下去。
管事廳里,下人們還是各司其職站在原位,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事,都好像不知道府里的管事倒下了。
主子沒發話,誰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