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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那是完全吹进了宁芳 的耳孔里,“皇贵妃的四阿哥可是早两个月下的胎 。那时候,皇贵妃可是入宫不足十月,只才八月不到。”
这一夜,宁芳总是在回味容婆子的八卦。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这大清可真是出了千古以来继赢政是吕不韦之子后的第二发后宫绝文。
这大清后宫,真是太不可思异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紫禁城的后宫明显热闹了起来,突然多出这么多长辈,自然要互相沟通感情,于是,窜门子的人多了,话题也就多了。慈宁宫里一下住了这么多 位先帝的遗妃,面积突然小了许多,有时连宁芳去 请安都进不去屋。
于是就躲到慈宁宫花园来。
可谁想,这座平日里宁芳认为没有主子的花园,现在也是人满为患,有单遛的、有几人作伴的、还有小辈们孝敬来指路的,到哪里都人山人海。
宁芳坐在吉云楼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一撮撮的人群。
“宫里是不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怎么这么多人出来活动?也不嫌热了吗?”
四贞连眼也不抬,盯着手里那本宁芳拿来的游记:“宫里的也闷宫外的也闷,所兴扎作一堆也算互相排泄。”
“嗨,还真是新人新气象……也不知这股东南西北风要刮到什么时候,我现在都不敢白天出门。”
“这风还没刮你就嫌了?等着吧。”
宁芳听她这么一说,马上嗅出味道来,就了她的身:“照你这么一说,好戏还没开场?”
“这戏台子正搭着,怎么开场?”
“那这戏——是哪一出?”
“这可说不好,但保管精彩了去。”四贞眺眼儿瞥了宁芳一眼,“大贵妃是什么人?呵呵,当年没把太后闹的投河了去。”
“啊——这么利害的角?”
“呵呵呵,你就先挑了个好位子坐好吧。不能远,远了看不真;不能近,近了水失身。谁搭台子谁唱戏,可说不准。”
宁芳如此一听,小心肝卟腾卟腾的,既兴奋又有些惧怕。
宁芳一回来,就见玄烨指着一宫的人在说话,也不扰他,近了屋换了身轻服出来,就像三阿哥指着一箱子的书:“这些是给你打发时间的。从今 儿开始,除了向皇玛嬷请安,一率不许出门,连孔 格格那也不能去。若是无聊,就多看些书或自己在宫里打发。现在外面乱糟糟的,你算计不过她们 ,就只能躲着。”玄烨见宁芳一脸无畏甚至还有些兴奋,皱着眉厉声道:“你听到了没有?!”
宁芳见他那严厉劲,拍了拍自个儿的心肝,“听到了听到了”的答应着,心里确在非意:究竟你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你女儿?怎么搞的我像受训的 闺女。
玄烨见她歪歪唧唧地坐下来,知道不能指望了她去,叫过宁芳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再次叮嘱了一番。
宁芳也没心思听他说些什么,就着这小子的身子歪下来,抱着他的腰当抱枕打起了盹。
等玄烨一番告诫完毕,才发现背后的人儿已经会上了周公。
摇头,只能摇头。使了素心取了床被子给她盖上,再移了碍她腿脚的几子。素心替主子退了鞋。
现在是午后,玄烨知宁芳要睡上一个时辰,便指了小春子取了他的课业来,也不动身,侧歪着身子移近几子写起太傅指定的课业来。
直至日落西斜,三阿哥才以奇怪的姿势僵硬着出了永寿宫。
大贵妃娜木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宁芳坐于她下首,终于能把她看个仔细。
长长的瓜子脸,一双大眸却眼角上着卷儿,看着十足的艳媚,高嘴艳唇,说起话儿高端音拨,眼角自然散着媚儿。好一个妙人儿,三十来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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