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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罷不能。
荀慕哪裡還想得到自己才惹了荀鴻。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
瞥見藺朝逐漸低垂的長睫,他心中舒坦不少。
要說話跟他這麼個青春靚麗的大帥哥說,跟個老男人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我回門嗎?談什麼工作。」荀慕陰陽怪氣,「拉、皮、條要報酬也不是你這麼快的不是。」
「你!」荀鴻咬牙。忍不住了卻看見藺朝半個身子偏向荀慕,就跟護著他似的。
荀鴻商場混了這麼多年,唯獨最能惹他的就是前妻生的荀慕。
他陪著笑臉,邊默念,不能收拾這個小兔崽子。不然藺朝萬一對荀慕有那麼點感情,他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藺朝沒接話,空氣沉寂了幾分。
荀鴻扯著臉假笑,臉繃得像拉了皮似的。「你先去找你弟弟玩,他都念了你好久了。」
剛被扒拉開的荀若:「哥哥?」
荀慕:「你看我家藺總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不見。」
葛遠蘭端著泡好的茶飄出來,看人走了,站在原地將東西放下。
她溫婉柔美的眼睛盯著荀鴻,委屈一嘆:「怕是見不得我。」
荀鴻捨不得葛遠蘭有一點委屈。又是看著大財主被帶走了,又是想去安慰老婆。
最終,他坐在原地拍大腿:「唉!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白眼狼兒!」
荀若在邊上小聲嘟囔:「說的是你自己養大的一樣。」
葛遠蘭跟個柳條似的走到荀若身邊,眼神示意他上樓。
她自己則坐在荀鴻身邊勸慰:「好了,畢竟荀家是他的家,相比他只是怨你這個父親當年不管他,心底還是有你的。」
「父子哪有這麼大的仇,荀慕還是個孩子罷了。」
荀若上樓聽他媽這麼說荀慕,不由得將孩子帶入他哥的臉。
妖異的臉蛋合著孩子的身子,荀若不由得抖了抖。
「咦!巨嬰嘛不是!」
「媽也說得出口。」
「朝朝。」
「嗯。」
荀慕出來後就戀戀不捨地鬆開抓住藺朝的手。
踏出荀家門的那一刻,荀慕忽然道:「朝朝,你別跟荀鴻合作行不行?」
藺朝捂著鼻子,眼睛半闔注視著荀慕:「為什麼呢?」
他實事求是,沒什麼感情。「我是商人,有利可圖的事……」
荀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表情垮了,嘴角耷拉,本來含情的眼睛瞬間溢滿水潤。
藺朝的話就跟被巴掌拍了一樣拐個彎兒變成了:「有利可圖的事兒,也不做。」
「啪嗒。」晶瑩的淚珠滴落,重重地砸在藺朝的手背上。他古井無波的眼中慌亂一閃而過。
「哭什麼。」很無奈,也有點無措。
從來都是溫潤自持,矜貴冷冽的人,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有些慌了神。
那眼淚砸在手上,跟被蜜蜂蜇了,綿綿密密的不適感傳遞到神經。
荀慕低垂著頭,隔著衣服手腕被藺朝拉住。
「先上車再說。」
荀慕眨巴眼,墨黛般的眼睫被淚水濡濕。微顫著,像被雨打落的蝴蝶。鼻尖酸澀已經有些紅了,看著又嬌又可憐。
低調的阿斯頓馬丁拉貢達緩緩開離荀家。
藺朝本想鬆開手免得睡覺,卻看見青年柔軟的頭髮遮住眉眼,手又遲疑了。
他心中輕嘆,鬆開荀慕手腕改成小小地捏住他手指。
一邊是困意翻湧,一邊是異樣的不舒服。
他揣測荀慕的想法,半虛著眼看青年打蛇上棍的手,溫聲道:「我沒打算跟荀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