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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能將這討好小姐的機會留給雨墨一次嗎?雨墨不是要和姐姐爭寵,只是小姐因為花簪子的事情對雨墨有了成見,雨墨不是想著在小姐跟前表現好一點嗎?」
雨墨撅著嘴,說得可憐兮兮。
心硯動容道:「雨墨,難為你了,但是今天真不行,這銀耳蓮子羹還是讓我送到小姐房裡去。」
「為什麼?」雨墨不依地盯著心硯,端著托盤的手崩得緊緊的。
心硯只好道:「小姐今日心情不好,你去了只怕不能討著好,又要挨一頓訓。」
「小姐心情不好?老爺夫人不是讓她去看熱鬧了嗎?還心情不好啊?」雨墨撇了撇嘴角,完全一副白天不理解夜的黑的節奏。
心硯驀地想起雨墨想去看熱鬧的事來,便道:「的確是心情不好,我們當奴才的看不透主子的心哪,你想討好小姐,可以另尋機會,但一定不能是今天。這銀耳蓮子羹我替你送進去,我會跟小姐說是你孝敬她的,你不是想去前頭看熱鬧嗎?你去吧?小姐要是找你,我就說我讓你辦差事去了。」
雨墨一聽可以去前頭看熱鬧,眼睛立即發光,可又害怕白雲暖怪責,便怯怯道:「可要是小姐知道了……」
「姐姐不會跟她說的。」
雨墨忙將手裡的托盤往心硯手裡一擱,屁顛屁顛地穿過迴廊,走出園子去。
看著雨墨走遠,心硯緊繃的心弦終於是鬆了下來。她端了銀耳蓮子羹走回廂房門外,章乃春剛好走了出來。
她忙俯身行禮,章乃春樂呵呵的,心情很好的樣子,道:「好姐姐,多謝你照顧你們家小姐,以後你們家小姐就拜託你更加殷勤地照管了。」說著逕自去了。
看著章乃春的背影,心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照顧她們家小姐是她分內的事,何勞一個外人來感謝了。
雨墨剛走到園子出口,卻見園門邊立著四兒,著實嚇了一跳。
「你是誰家的小廝,鬼鬼祟祟站在這裡幹什麼?」雨墨柳眉倒立。
四兒忙道:「小的等我們家少爺呢!」
雨墨狐疑地回頭看了看園內,卻見小姐廂房門口正站著一個陌生男子,心硯同他屈膝行禮,這一驚非同小可:怪不得不讓她進小姐的房間,原來是房裡藏了個男人!這樣的大事情可不能瞞著老爺夫人!
第十章 告密
白玉書正和白姜氏在前殿二樓上看戲。二人探討著那白毫銀針是茶中珍品,也不知是誰送給慧澤大師的,慧澤大師特特拿出來招待他們。白玉書料想是丞相大人捎來的。
當朝宰相洛甫早年未入功名之時很是落魄潦倒,得慧澤大師收留凌雲寺,資助盤銀,爾後狀元及第,步步高升,便常常供奉香油錢。現在雖然人在京都,公務繁忙,每年還是會派專人路途迢迢,特特送銀資來洛縣,此番慧澤大師為著白家的前程專門修書力邀丞相前來凌雲寺,元宵共敘佳話,原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沒想到丞相百忙之中竟然真的就答應前來,一來禮佛,二來會會昔日的老朋友兼恩人。
洛甫在書信中特意交代不能驚動洛縣官員,以免滋擾地方,同時又生出不必要的應酬來。
於是慧澤便只和白玉書商量著元宵佳節接待丞相的事宜,並未向洛縣官員透露丞相的行蹤。
白玉書一連籌備了幾日,神經緊繃,到得今日,一應事宜準備得差不多了,才能歇喘口氣,到前殿來觀戲。
因著丞相駕臨在即,章家的還願大戲惠澤原是要其改期的,奈何章家是洛縣大戶,得罪不得,章乃春又是出了名的破落戶。白玉書算算離元宵還有數日,便勸了惠澤且由著章家去還願。三日戲期過了,寺內寺外灑掃一番,剛好準備迎接丞相,倒也不礙事。
夫妻二人正在品茗觀戲,忽見丫鬟雨墨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