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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側首看哥哥,撇了撇嘴角道:「我是女孩兒家,讀那麼多書做什麼?」其實,她前世已讀了那麼多書,學問已不是此時的哥哥能夠比的了。更兼,她不願意見溫鹿鳴,前世的仇怨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釋懷。
沒想到剛想到此,白振軒便道:「你是不願意見溫賢弟吧?」
「哥哥竟是我肚裡的蛔蟲。」白雲暖斜睨了白振軒一眼,為心事被洞穿而有些懊惱。
白振軒笑:「看來今日還要本少爺趁此踏春良機為你二人做和事佬。」
白雲暖正想跟他說讓他少管閒事,白振軒已放開她的手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白雲暖的目光追隨著哥哥的腳步,只見書香堂邊的穿堂之上立著一襲藍衫的溫鹿鳴,書生意氣,文質彬彬。
白雲暖的眸子本能一黯。
白振軒走到溫鹿鳴跟前,滿臉熱情洋溢的,二人寒暄了幾句,他便回頭朝白雲暖招手,見白雲暖踽踽蝸行,知道她見了溫鹿鳴便鬧起了小孩脾氣,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也不知你是不是前世得罪了阿暖,阿暖見著你就若見了冤家一般。」白振軒打趣溫鹿鳴。
溫鹿鳴一臉苦笑,「大抵是。」
「小姐,少爺等咱們呢!」心硯在白雲暖耳邊小聲提醒。
白雲暖這才撇撇嘴,沒奈何走上前去。躲終不是良策,依著前世的記憶,溫鹿鳴會在白家一直呆到上京赴考,等他中了進士回來洛縣探親之時,自己早已嫁去了章家。這一世皇上去歲方才舉行了科舉,下一次春闈或者秋闈要在三年之後,也就是說,溫鹿鳴在白家還會再呆三年。
想到漫長的三年,白雲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走向白振軒和溫鹿鳴的腳步也顯得頹靡。
「見過小姐。」溫鹿鳴依舊彬彬有禮,拱手作揖。
白雲暖礙於哥哥的面子,只好還禮,卻是漫不經心的。
白振軒見妹妹冷淡,溫鹿鳴侷促,氣氛好不尷尬,便乾笑幾聲,道:「父親母親已在馬車上等著了,咱們快去吧!」
於是眾人皆都穿廊過堂,上了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去。
出了府門,但見一溜馬車,約莫五六輛,皆都翠幄清油。松塔、秦艽等小廝立在丹墀之上。見到少爺小姐出來,眾小廝忙上了各自要驅馳的那輛馬車。
雨墨見著白振軒,早已捧了披風過來,伺候著白振軒披上,又向白雲暖恪盡本分行了禮。
白雲暖冷眼打量她,見她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規矩溫馴的模樣,便在心裡冷嗤了一聲。扶了心硯的手自上馬車去了。
馬車行去,老家人喜伯率了其他僕從將那扇高大笨拙的黑油漆大門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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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從白府出發,入了街市,白雲暖透過紗窗望出去,但見街市繁華,人煙阜盛。從一旁酒肆中出來一群華冠麗服的僕從,簇擁著一個俊眼修眉,文彩精華的翩翩佳公子。白雲暖一凜,忙移了視線。
一旁的心硯適才同她一起瞧著紗窗外的景致,這會子,手指著紗窗外,驚愕道:「小姐,奴婢剛才好……好像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白雲暖睃了她一眼。
心硯恐提到章乃春,她家小姐又要惱她,遂壓低了聲音道:「看見了不該看見的。」
白雲暖抿唇一笑。
綠蘿和紅玉忙湊上來看著紗窗外問:「小姐和心硯姐姐都看見什麼了?」兩個都好奇心十足,興味盎然的。可是馬車已經駛過,早沒了章乃春的身影。
「心硯都說了看見了不該看見的,小心你們看見了長針眼。」白雲暖嚇唬道。
兩個丫頭嚇得趕緊縮回了脖子,綠蘿指著心硯道:「只有心硯姐姐看見了,心硯姐姐會長針眼麼?」
「待會兒到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