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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喜伯合上中門,將章乃春金冠繡服的身影關在大門之外,白玉書蹙了蹙眉頭。
白姜氏道:「這個章大少爺在洛縣素來名聲不好,以後別讓他和咱們走得太近了。」
真娘搭腔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章大少爺是衝著咱們小姐來的。」
白玉書凝然,難道他不知道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麼?只不過礙於凌雲寺那樁事總虧歸了他的功勞,也不好過河拆橋上屋抽梯,做得太明顯了。
白姜氏見老爺一臉嚴肅沉默不語,揆度了丈夫的心思幾分,道:「老爺感激他,橫豎請他一場酒或者送一份厚禮打發了也就是了,難道真的還要許配女兒方才還了人情?」
白玉書見被夫人一語點破,便道:「說不定是我們多心了,人家並未明著表示對阿暖別有用心啊!」
「因為這樣才更讓人生氣,不為明媒正娶,就這麼熱乎乎地貼過來,難道只是為了好耍麼?」
白玉書心頭擔心的也正是這一樁。
第三十五章 曬書
踏春歸來之後,白雲暖就常讓心硯去梅香塢那邊跟隨白振軒下棋。
大約過了半月,白雲暖便讓心硯陪自己殺幾盤棋,好檢驗檢驗她的棋藝有否精進,哥哥那個老師當得是否盡心。
祥雲紋紫檀木榻上鋪著鵝黃迎春花圖案的絨毯。
這是踏春歸來之後白玉書特地讓人為白雲暖織成的,只因那日在草地上白雲暖同他說相比瓜葉菊,她更喜歡迎春花。
白雲暖和心硯一左一右坐著,綠蘿、紅玉站在地上觀棋不語。
榻上一張黑雕鈿鏍茶几,紫檀木棋盤,白玉黑玉做成的棋子還堆放在棋盒中。
白雲暖選了黑子,將白棋子的棋盒推到心硯跟前。
心硯忙將那棋盒推回來,又搶了黑棋子的棋盒,道:「小姐,只有尊者或者棋藝高超的人才能執白子,反之執黑子,心硯無論是身份還是棋藝都不配執這白子的。」
白雲暖一聽,嘖嘖兩聲,沖綠蘿紅玉道:「你們聽聽,你們心硯姐姐才跟著少爺學了半月棋,這人品就爆棚了。」
綠蘿紅玉噗嗤一笑,綠蘿道:「改日,小姐也送我們兩個去梅香塢學棋去。」
白雲暖冷哧一聲:「就你們兩個,也配?」
兩個小丫頭沒心沒肺地笑著,紅玉掩嘴道:「自然是不配的。」
「有自知之明總還是可救的。」遂和心硯下棋。
白雲暖的棋藝已是爐火純青,心硯自然不敵,白雲暖便一邊對決,一邊講解,心硯不住點頭,綠蘿和紅玉也在一旁用心聽著。
一盤棋下了半日,總算到了收官的當口。
白玉製成的棋子在白雲暖潔白修長的指間靈活翻挪著,透著漫不經心地隨意。
心硯一臉嚴肅,緊盯著棋盤,急得滿頭汗。
白雲暖遂允她悔了兩步棋,她才總算不至輸得太難看。
一局罷,遣綠蘿和紅玉去廚房取點心來吃,白雲暖問心硯道:「哥哥的棋藝或許和我不相上下,但是教棋還是本小姐技高一籌吧?」
心硯抿了抿唇,道:「你二人各有千秋,教棋的風格不同罷了。小姐深入淺出,心硯學得快些,不過也不能怪少爺講解得晦澀,是心硯自己笨,同樣一節課,雨墨就比心硯學得既快且好。」
白雲暖冷笑道:「她原就是個極端伶俐的,只怕她到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雖是親妹妹,但是我還是提點你對雨墨不可全拋一片心,免得有朝一日後悔莫及。」
小姐對雨墨有偏見,心硯也不好替雨墨辯解,垂了頭不語。
綠蘿紅玉取了點心來,大家坐著一起吃了。
心硯道:「老爺他們在芝闌館內趁著春陽晴好正在曬書,少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