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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拉她不住,她若一頭蠻牛就要向門外跑去,真娘只好道:「夫人,你沒聽王家派來報信的人說,心硯已經這王家地園湖裡溺斃了!」
白姜氏整個人呆住,繼而又回來抓住王麗楓搖晃,質問道:「我沒有仔細問過你,你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向阿暖把心硯討了去,為什麼心硯好端端的,和你一起來王家,就突然溺斃了?」
王麗楓哭得昏昏沉沉,任由白姜氏搖晃,她已經被自責和愧疚折磨得不能自已,心硯死了,白振軒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結局呀!她沒有希望他們落得這樣的下場。
允姑見自家少夫人又被夫人糾纏,忙再一次架開白姜氏,護住王麗楓,怒氣沖沖道:「夫人,心硯和少爺之所以會在這夜半雙雙失足落水,非是意外,他們是殉情!」
白姜氏如被雷劈電擊,身子猛地向後趔趄,跌進真娘懷裡,而白玉書也是驚愕地張大了眼,所有人都愣住,大家都不可置信。
王麗楓回過神來,忙推開允姑,惶急地對大家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允姑胡說,你們都別聽她的,心硯不知為何會突然失足落水,振軒只是下湖救人,他不是和她一起殉情!」
王麗楓自欺欺人地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允姑看著她家少夫人痛不欲生的樣子,只好陪著落淚。少夫人,到了這份上,你又何苦替少爺瞞著真相?或許,你只是為了瞞住自己的面子。
王祥康見一屋子婦孺哭成一片,心裡自然不好受。畢竟人是在他王家出的事,白家的人這時候不能理性,可以理解,目前只好自己站出來主持局面了。於是請了郎中來和白玉書、白姜氏夫婦倆報告白振軒的傷勢。
郎中道:「白少爺落水,原也不難救治,只是他之所以昏迷不醒,大抵是頭部受到湖底暗石碰撞所致。白少爺能不能醒,何時能醒,都沒有定論。」
白玉書果然在白振軒的頭上尋到了被暗石撞擊的傷口,沉痛不已,而白姜氏早已又一次捶胸頓足,哭天搶地。
她指著王麗楓的鼻子,罵道:「都是你害得振軒,如果你好好呆在白家,振軒就不會跑到王家來尋你,也就不會失足落水。如果振軒再也醒不過來了,我一定要你給她抵命!」
一個母親的私心與愛此刻全化作怒氣噴薄而出。
王邵氏見自己小姑子被婆婆如此訓斥,還是當著他們娘家人的面,不免不悅,待要出頭爭辯幾句,卻被王祥康生生拉住。
王麗楓木偶一樣呆坐在地上,除了流淚,對於白姜氏的謾罵一無反應。
王祥康提議讓白振軒先呆在王家養傷,等甦醒了再挪回白家去,被白姜氏一語駁回,她道:「你們王家一夜之間已經出了一條人命了,我怎麼放心還把我的兒子交在你們這樣人的手裡?」
說著,執意讓秦艽進來,背了白振軒出去,自己則和白玉書一起護送白振軒乘馬車回白府。
王麗楓見白振軒被帶走,少不得從地上爬起來要跟去,被允姑和王邵氏拉住。
王邵氏道:「妹妹啊,你還是先在娘家住幾日再回白家去,你看那親家母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剝的樣子,你縱然是父母死得早,兄嫂尚在不是?豈能容他人如此欺負你?」
王邵氏的話很是入允姑的耳,允姑附和道:「夫人這話說得極是。」
王麗楓卻不肯聽,哭哭啼啼硬是要隨白振軒隨白家去。
最後,王祥康只好安撫她道:「親家母正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等妹夫的傷養好些,到時哥哥親送你回白家,好不好?」
王麗楓依舊不肯,執意要去,奈何眾人拉住又脫身不得,只好哭得肝腸寸斷,最後連嗓子都哭啞了,發不出聲了,便哀哀地嗚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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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書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