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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看了,又不是他給我洗,是他婆娘給我洗衣服。」柳醫女解釋道。
醫館面積不大,明月手腳靈活,不過半注香的功夫,便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
柳醫女的醫館雖然開在鬧市區,但生意卻並不如何興隆,一上午沒有幾個客人,柳醫女也半點不著急,而是拿著藥材調配藥膏。
她倒也沒有防著明月,但明月一見她這架勢,便避到一旁,拿出一本書出來閱讀。
「小月,她又沒避著你,你幹嘛不學?」小圓不太理解。
明月說道:「她沒避著我,也沒允許我呀。」
「可她也沒允許你帶早餐、燒水、打掃衛生,你不也還是做了嗎?」小圓更加不明白了。
明月說道:「帶早餐、燒水、打掃衛生,這都是對她有利的事,而學她做藥膏,那是對我有利的事。」
小圓似懂非懂,又問道:「你不能學做藥膏,那她給人診脈你能看嗎?」
明月說道:「這個要看病人是否准許。」
小圓嘆息一聲,說道:「你們人類可真複雜。」
明月說道:「等見得多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醫館直到接近正午的時候,方才有人上門。
來人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衣衫,臉上妝容很重,一走進來,瞟了明月一眼,便嬌笑著道:「我來的不巧,您這裡還有旁的病人呢。」
第22章 婢女(二十二)出身寒微,亦有大志……
柳醫女看了來人一眼,瓮聲說道:「她不是病人,別亂說。」
來人聞言又是一陣嬌笑,捂著帕子說道:「小姑娘家家的,要臉,怪我怪我。」
明月尚未說什麼,柳醫女再次強調:「我說了,她不是病人。」
來人又是一陣輕笑,倒沒有繼續說這事了,只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將手伸了出來,說道:「最近總覺得不舒服,快給我瞧瞧。」
柳醫女聞言在桌子旁坐下,手搭上去,細細切脈,間或問幾個問題。
明月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既能看清聽清,也不會顯得過於刻意。
柳醫女切脈完畢,給病人開了一副藥,又叮囑幾句。
等到女人搖晃著身姿離去後,柳醫女方才問明月:「你可知她是什麼人?」
明月回想起來,那女子濃妝艷抹、髮髻鬆散,神情又總是帶著幾分調笑,似乎不是良家女子,她便將自己的猜測說了。
柳醫女聞言點點頭,說道:「你猜的不錯,她確實並非良家,而是出自花街。」
花街柳巷,倒是不必解釋,明月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什麼花街?」蘇母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她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
她來這裡,是給明月送飯的,卻沒想到正好聽到這個話尾巴。
柳醫女看向明月。
明月無意隱瞞蘇母,自然只能據實相告。
蘇母深吸一口氣,說道:「你不許跟那裡的女子來往。」
明月說道:「這是先生的病人。」
蘇母看向柳醫女,她自然不能要求人家不治病人,便轉頭看向明月,說道:「以後這樣的女子再來,你避著些。」
明月卻道:「上門看病,先生都不避,我避什麼呢,況且都在這間醫館裡,我避開了難道旁人就不會誤解我嗎?」
「那你現在就跟我回去,不學了。」蘇母一臉焦急。
柳醫女在一旁倒是不言不語,絲毫沒有幫忙解圍的意思,只是依舊不露聲色的打量著明月。
明月說道:「娘,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就算現在回去,也不是名聲無暇,還不如繼續學下去,學到真本事了,才不枉來這裡走一遭,況且,我是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