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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個高手。」溫摩喃喃道。
「他的功法特殊,最擅隱匿身形氣息,來無影,去無蹤。」姜知津趁她眼望著洞口,不動聲色挨近她一點。
溫摩沒有回頭,手裡的彎刀卻像是長了眼睛,立即抵住了姜知津的胸膛。
姜知津舉起雙手,乖乖退回原來的位置。
「想知道這位高手是怎麼栽在我手裡的麼?」溫摩問。
姜知津瘋狂點頭。
「對,他確實是來無影去無蹤,我總覺得好像有人跟著我,卻怎麼都發現不了他的蹤跡,直到那天那個駐防軍突然對我下手……」
姜知津怔了一下:「所以那個駐防軍是真的?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問出背後的主使之人?」
「他想拉著我一起跳崖,結果我沒事,他死了。死得透透的,什麼都問不出來。」溫摩說起來就覺得可惜,她來找密道,駐防軍居然對她下手,這背後一看就有戲。
那駐防軍一動手,她就乾脆將計就計,假裝受傷,一起跌在懸崖。
她當時以為暗中跟著她的人是那駐防軍的同伴,見她受傷可能會來補上一刀什麼的,結果無命現身是為了救她。
接下來的事情就太好辦了,無命以為溫摩受了重傷,全然沒有防備,甚至還打算救治,而溫摩卻是有備而來,終於找到機會,一舉就制住了無命。
「你是不是怎麼也沒想到?」溫摩問。
姜知津苦笑:「我想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吧。」
「你知道你為什麼想不到麼?」溫摩又問。
「為什麼?」姜知津順著問,聲音里卻有一絲緊繃。
陽光從洞外照進來,悉數傾泄在她的身上,她看起來光輝耀眼,聲音卻清晰冷靜,這樣的溫摩讓姜知津迷戀,同時又忍不住有一絲懸心。
她的情緒不大對。
她若是惱火得沖他大發脾氣,或是傷心得在他面前哭出來,他都不會意外,可現在她很冷靜,太冷靜了,冷靜得讓他有點害怕。
溫摩看著他的眼睛:「因為你太驕傲,太狂妄,你習慣了掌控所有人,你看不起任何人,包括我。」
姜知津怔住了,萬萬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忍不住道:「阿摩,你這可是冤枉我。我就算看不起世上所有人,也不會看不起你。」
「只有我一個人被攻擊,為什麼只派一個人回去報訊?為什麼那個人身上會有血?」
姜知津愣了一下。
溫摩道:「因為只派一個人能讓你覺得事態緊急,而他身上的血會讓你失去理智,擔心我已經陷入和他同樣的險境。」
姜知津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那個人說出的「救阿摩」三個字,對他來說形同咒語,除了趕來救溫摩,他的腦子裡再也容不下第二件事。
「我們在山中巡查,第一件事就是要隱匿痕跡,以免被伽南人發現,為什麼你卻能找到我走過的路?」溫摩道,「我故意引你到這裡來,甚至沒有藏起我的彎刀,你卻真的相信我已經死了,因為你不敢相信我能制住無命。看,津津,你一直沒把我放在眼裡。」
姜知津無奈:「我只是關心則亂。」
「從你來到南疆,我一直退讓,一直被你牽制,受你掣肘,所以我明明露了這麼多破綻,你卻絲毫沒有起疑,因為你覺得只有你算計我,我算計不了你。」
姜知津張口欲言,溫摩抬手阻止他,接著道,「在京城的時候,你不肯告訴我真相,也是因為擔心我會被捲入危險之中。其實這很正常,當時我以為你是個小孩子,所以寧願和風旭結盟,也沒有把這些事告訴你。當時我和你是一樣的心情,都覺得對方不夠資格和自己並肩作戰。
我若是還照以前對津津那樣對你,那不是真的喜歡你;你若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