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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摩向他伸出左手:「給我。」
姜知津把酒罈遞給她,她單手拎著,灌了一大口,酒在體內燃起了一把烈火,溫摩稍稍恢復了一點精神。
馬車向前駛去,溫摩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快,再快一點,快一點離開這塊地方。
「姐姐你在幹什麼啊?」姜知津一臉好奇地問。
溫摩心說你要是知道我幹了什麼,定然要嚇哭,「沒什麼。你呢,來這裡做什麼?」
她白天出來時跟長公主告辭,用的理由是阿娘身體不適,她要回去看一看,按理說姜知津今天晚上應該還在古王府赴宴才對。
「嘻嘻,我今天學到了一個遊戲,姐姐要不要和我玩一玩?」姜知津笑眯眯問。
他笑起來好看極了,眼神澄澈,笑容燦爛,像陽光一樣能驅散溫摩心中的陰霾,方才的腥風血雨步步殺機,仿佛是一場夢。
「怎麼玩?」
溫摩才問出口,就聽到馬車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跟著有人大喝:「停下馬車!」
溫摩猛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
在夜色籠罩的街頭,一輛馬車可比一個人要顯眼得多,姜知津的馬車縱馬飛馳,姜知澤不可能看不見。
「不要停,快走!」她向車夫道。
現在這種打扮,再加上手腕上的傷勢,更別提扎透徐廣的兇器還在她的袖掖里,一旦被姜知澤追上,她只有死路一條。
但她忘了,騎馬比坐馬車的速度快得多,幾名府兵縱馬追上來,前前後後將馬車堵住,包圍了起來。
姜知澤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向馬車奔過來。
溫摩的左手握住了彎刀——雷弩和手/弩的箭匣都空了,現在她只有這把刀。
姜知澤留在身邊的都是千挑萬選的好手,她的左手刀遠不如右手靈活,能憑這把刀撐到什麼時候她心中也沒有成算,唯一的念頭就是——與其束手就擒,不如搏它一搏,哪怕拉個墊背的也好!
可就在她提起殘餘的力氣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姜知津絲毫不知輕重,笑嘻嘻將她撲到在車內,「我教你!很好玩的!」
「津津不要!」溫摩快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不嘛,我就要嘛,姐姐陪我玩好不好?」姜知津不依不饒,雙手一扯,「哧啦」一聲,竟扯開了她的衣襟,溫摩忍不住一聲驚呼。
馬車外,兩名府兵的手已經伸向了車簾,聽到聲音,不由頓住。
但凡是男人,大多都知道女孩子這種驚呼聲意味著什麼。
他們望向姜知澤。
姜知澤面沉如水,點頭。
車簾被掀開,馬車內廝鬧的兩人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姜知津撲在溫摩身上,摟住了溫摩,他穿的是寬袍大袖,兩片袖子把溫摩全身遮得嚴嚴實實,溫摩髮絲凌亂,只露出一片光滑圓潤的肩頭,讓人浮想聯翩。
「……」府兵們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
姜知澤盯著車內,目光一瞬不瞬:「津弟,你怎麼在這裡?」
「大哥,我帶阿摩姐姐去北里玩遊戲呀!」姜知津開心地道,「你要不要一起來玩?」
姜知澤皺眉:「你們要去北里?」
「是呀,」姜知津快活地答,「我和寧姐姐約好了,寧姐姐說要教我玩遊戲的,她說這個遊戲很好玩,大家都要脫光光,阿摩姐姐已經脫了,我還沒有脫呢,大哥你要不要一起來?我們一起脫!」
溫摩縮在姜知津懷裡,手依然沒有離開刀柄,但已經不再像方才那樣緊張。她忽然發現姜知津真是老天爺派給她的救星——她衣衫不整,姜知澤但凡要點臉面,就絕不會上馬車檢查,而且車內酒香瀰漫,完全蓋住了她帶來的血腥氣。
簡直